鈴鈴鈴!
李諳的電話鈴聲響了。
狀態十分糟糕的李諳看是姚武的號碼,接了,沒好氣的說,“怎麼回事?別告訴我還沒找到她人!你們是怎麼做保鏢的?她讓你們幹什麼,你就幹什麼?”
“父親大人!”
電話傳來的聲音,既輕柔,又和美,明顯是女孩子的聲音,不是他那個可惡可恨的女兒,又是誰?李諳氣得臉色發青,
“你還敢打我電話?”
“為什麼不敢啊?您都敢承認我是您的孩子了,我總不會不孝的一通電話也不打。讓楊威姚武找我什麼事情呀,我還忙著塗腳指甲呢,沒多少空哦。”
“你、你,氣死我了!說,是不是你放出的那些訊息?你到底存的什麼心!”
“您都猜到了,還問我幹嘛?至於我存什麼心,嚯嚯嚯!不如您猜猜?”
“我沒功夫跟你猜謎。你給我滾回來,立刻,馬上!”
“脾氣真壞!哎呀,看我,光顧著和您說話,腳趾甲都塗歪了,媽!媽媽!”聲音變得氣急敗壞,“媽你快過來呀,我指甲塗壞了,你給我擦了。”
電話裡,史悅而的聲音自然流露,彷佛她說了,身為母親徐松玲就得無條件辦好,不然她就不高興。只有被父母極度溺愛的孩子,才會有的頤指氣使。
李諳當即一呆。
然後他聽到了聲音,“徐松玲”的聲音比較微弱,碎碎念一般,“悅而啊,離夏天還早著,為什麼現在就吐腳指甲油呢?媽媽知道你愛美,不過天冷的時候不許穿涼鞋!”
梆地一聲,電話掉在地上。
李諳的表情固化了。
半響,他彷佛上了弦的鐘表,才知道開始走動,大腦恢復思考,眼珠會動,表情恢復正常……
很安靜,所有人都看著他。包括老父李老公爺。
李諳窘得無地自容,前一刻他恨李容,恨得咬牙切齒,後一刻。輕輕鬆鬆被徐松玲的聲音打敗。有些情感,不是他能控制,瞬間被潮湧的記憶飛至眼前,他的大腦都快當機了!
不要問他,不要奇怪的看著他,他不會解釋,他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我出去下——”
丟下一句,李諳逃之不及的離開了老公爺的書房。
而手機裡史悅而的聲音還在想,“喂,喂——沒什麼。媽,我老爹的電話估計故障了,別理他。”
嘟嘟的結束通話了。
……
召回史悅而的計劃夭折了。
因為李老公爺認為,現在的李諳狀態,並不適合見到他的女兒。
李家當家作主的是老爺子。他發話了,誰敢質疑?任憑外面怎麼猜想吧!
至於袁萍和李曦暗地裡的小念頭,有,卻不敢過度表露出來,越發小心翼翼了。
與此同時的史家。
“悅而,你真的要這麼做嗎?不是媽媽不支援你,而是你這麼做。對你的名聲……”
“媽,你忘記我有兩個身份了?我現在傷害的是是一個叫‘史悅而’的女孩名聲。但無損令一個叫‘李容’的貴族女士名譽。因為公眾不會知道,他們兩個是一個人。我總得做些什麼,‘李容’不能的,讓‘史悅而’來!”
徐松玲嘆口氣,幫助女兒弄了弄頭髮。
“可是你不是上帝都大學讀書了?見到你的人很多吧。難保他們沒人說出去。要是被人說穿了……兩個身份都不能保護你了!”
一聽這個擔憂,史悅而更加確認身後溫柔氣息的徐松玲,不是她的生母。在帝都大學唸書的人,有人是蠢貨嗎?
公眾新聞上一直認為“李容爵士”是個男生。而他們認識的晉安侯繼承人,性別為女。
所有知道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