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傷到任何人。
雖教自己庸人自擾,但亢襲天心情依然惡劣。“湯子健走這一趟,不就為了把你們早已密謀好的詭計做有計劃的執行。”
“又是密謀、又是計劃的,你幹麼把我們講得那麼難聽,子健哥純粹是來探望我。”她終於成了標準的茶壺。
“探望?他可真是有心。”亢襲天冷冷一笑,充滿嘲諷。
這是什麼口吻跟表情來著,司寇舞蝶氣煞。“沒辦法,否則我要是被人生吞活剝了,沒人替我收屍怎麼了得。”
“既然怕,何不乾脆離開奉天苑。”
她同樣報以冷笑回應。“我受到亢伯伯的邀請、來奉天苑作客,也揹負我父親想改造雲空的心願,在這兩位長輩殷切的期盼下,我總不能在一事無成的此刻,就夾著尾臨陣脫逃吧!”別中計,要是中了他的激將之法,前功盡棄。但,他實在過分咄咄逼人。
“娃娃說的好,目的沒有達成,怎麼走呢!好氣魄,果然是虎父無犬女。”在激戰的漩渦中,驀然插進強而有力的高強助威調,幫了司寇舞蝶一把。
兩人雙雙回頭。
“亢伯父。”司寇舞蝶憑直覺推斷這名睿智的老者一定是奉天苑的上一代領導人亢揚,在毫無準備之餘,卻立刻浮上最甜膩的笑意,把方才的紛爭甩到一邊去。“亢伯父,您好。”
“好、好。”亢楊笑咪咪地對著天使容顏,完全不隱藏對她的好印象。“舞蝶娃娃,你也好哇!”
亢襲天淡漠地望著總算知返的父親,對這一老一少的和樂融融有些不是滋味。
他們沒理由有這樣的交情。
“小子,舞蝶娃娃見了人都會喊一聲、問候一下,你怎麼目無尊長,看了我半天,尊口卻連開也不開。”亢揚居然還大刺刺地指責他。
“是啊,實在太不應該了。”這兩人立刻成了同一陣線。
“你的遊戲難道還沒結束?”亢襲天向來低沉的磁嗓終於變調,從不知父親的體內居然蘊有豐富的搞怪細胞,而且發作起來還活躍過了頭,現在他的每一個舉動……不,根本是到了每句話都是有所圖謀的。
“什麼遊戲?”被兒子指責,亢揚老臉滿布無辜。“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好、好。”亢揚當然瞭解兒子的心性,打馬虎眼是沒用的。無所謂,司寇舞蝶既是他所邀請來的客人,他理當要負點責任,若說客人有不適當的舉動,該下逐客令時就得要下。“那你就說吧,舞蝶娃娃給你惹上了什麼麻煩,讓你必須趕她走?”他直截了當詢問。
她所惹起的麻煩全來自她喜愛挑戰他的權威,喜歡在他身邊團團轉,做什麼研究工作。然而除此外,他竟舉不出任何實證說明她危害了奉天苑的安危。
她宛若一隻翩翩彩蝶,東飛飛、西繞繞,再對他不得不為的命令發了不平的阻止,若說這是容不下她的主因,未免顯得他小器、無理。只是,他沒理由讓她介入他的生命軌跡中,因為在他二十五年的歲月裡,甚至在未來人生中,他執掌自己的目標、進行自身的意念,任何人都干涉不得,也不許牽扯進來。
而這個俏精靈,卻讓他自身的堅持開始有了擺盪的機會,即使她的干涉從未完成過,但……卻不免擔心,因為他曾經晃漾過。
“快點,舉個例來給我聽聽呀!”亢揚表面不耐,心頭暗忖偷笑。
“亢伯伯,別等了,亢大少爺舉不出例子來的,因為——司寇舞蝶,根本沒有惹麻煩的本事。”亢揚同意道:“舞蝶娃娃聰明伶俐,一看就知道是個明是非、講道理的好女孩。”
“謝謝亢伯伯的誇獎。”
這兩人一搭一唱,還配合得天衣無縫,亢襲天不得不開始懷疑自己對父親的瞭解根本是零。在他的認知下,父親從不跟陌生人打交道,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