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兒淚眼一抬,淚水卻是流得更急,無法言事以對。舞蝶看著看著,心都揪在一塊兒了。
“好、沒關係,你慢慢哭,等你哭好了,我們再談。”
“我是不是很沒用?”終於,商覺兒吐出聲若蚊蚋的哽咽,也帶著訴不盡的苦楚。
舞蝶不禁陪同她難過。“不要這樣想,你只不過是性子纖柔了些,脾氣溫馴了點,但這並不是壞事呀。”
她惆悵苦笑。“但這個性子卻害人一生。”
害人一生?有這麼慘嗎?再說有亢襲天保護她,何需擔心這麼許多。
“你想得太嚴重啦!”
“是嚴重。”熱燙的水液繼續在她臉龐漫開,平添更多愁。“我已經傷得他什麼都沒有,都失去了,難道還不嚴重?”
什麼呀?
“亢大少爺權大勢大,連黑白兩道都得忌憚他三分,誰那麼有本事可以傷他,害他失去什麼。”司寇舞蝶不解地回應。
“我不是指亢大哥。”
不是?
哇!她真要昏了,她怎麼老是跟她各彈各的調。揉著額角止痛的同時她也明白不能怪人,該怪的是自己的心虛,所以每回才都弄錯了人家的話意。
“你不是指亢大少,那麼你是指……”
“覺兒。”忽地,從遠方傳來一道氣焰萬丈的叫喚,朗朗傳進來,磅礴的聲勢裡卻怪異地隱隱帶著某種憐惜,司寇舞蝶是聽出來了,可是當事者的反應竟是驚跳起來,臉色化為慘白。
“他來了,他還是來了?”她不斷喃喃反覆,驚恐莫名,害怕的模樣連帶把舞蝶都給嚇得半死。
“誰來了?”
“不,我不能見他。”商覺兒反身就往門外跑,但來不及了,一條黑影已經氣勢如虹地擋住她的去路,獨裁的氣勢宛若唯我獨尊的君王,令人不安極了。
恍如世界末日降臨,商覺兒呆呆地不斷後退、後退。“你怎麼可以闖進奉天苑裡,怎麼可以?”
“為什麼不?”深沉的眼眸緊緊擄獲住她,毫不放過。
“是亢大哥放你進來的?”
“我到哪裡不需要任何人的允許。”
哇,沖天的氣度,和亢大少爺不遑多讓。他是誰?舞蝶滿懷好奇,但對方只把目光鎖在商覺兒身上,根本容不下其他人的存在。
“你走,我不想見你。”她掙扎。
更迅速的,他卻攫住她手臂。“但我想見你。”覺兒大驚失色,一心只想甩掉他,“你放手。”
“跟我走。”
司寇舞蝶津津有味地瞧著,完全不擔心現在上映的可是一出驚心動魄的擄人奇劇,反正她就是知道這個男人根本不會傷害覺兒,其他的還有什麼好擔心。
“放心……”
“放開!”插話的是亢襲天,不知何時他已經站在房門口,語氣不善。“你會弄傷她的。”這句話如醍醐灌頂,劈進那略顯激動的男人耳膜裡,他旋即放開商覺兒。
“亢大哥。”重獲自由,覺兒立即偎進亢襲天懷抱中,嬌小的身子不斷輕顫。
“你嚇壞她了。”亢襲天不滿地指責他的魯莽,
“覺兒。”那男人放聲調,跨步上前。
“別過來。”她嘶嚷。“請你,請你放過我吧!”
此話一出,那男人倏地止步,頎長的身子逸散一股狂焚的壓迫氣息,直往商覺兒的身上奔去。
“我給你七天時間。”自信、倨傲的話語從他的齒縫進出,直搗商覺兒的心田。“你別再妄生逃走的打算,因為那隻會白忙一場,牢牢記住吧,天涯海角你都逃不出我的掌握下。”驚人的宣告,訴說他不會動搖的堅決。
司定舞蝶聽呆了,萬萬沒想到她這間房子幸運的同時站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