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連無時不刻不在折磨著他的劇痛似乎都變得可以忍耐起來了。
甚至,後來他還給他穿了一件法衣。
生在本家的他,當然認得出這是件法衣。也知道法器的珍貴,像這裡的分家子弟能有一件就是極好的了。
他以為那人對他已經足夠好了,卻沒想到他會對他這麼好。幹嘛對他這麼好呢?明明一開始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就走了。
然後,他酸酸漲漲的心一下子像被澆了盆冷水,刺骨冰寒。
是了,怎麼會對自己那麼好呢?
怎麼會有人無緣無故地對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這麼好,隨便就送了一件至寶呢?
如果說,剛剛是動了惻隱之心的話,現在看來就像是別有用心了。
但是,他還有什麼地方值得人別有用心呢?
是這法衣有問題,他禍水東引?
還是想收買他?
想到之前這人是聽到自己‘本家少爺’的時候,才回來的。難道是想利用自己的身份?
可是,沒見他過得連個普通人都不如嗎?
蕭君祈的心裡忽然生出一股憤怒。既然是要利用自己,幹什麼對他這麼好?害得他都忍不住相信,忍不住眷戀了。
可是內心又有一絲絲的期待:會不會這人是真心對自己好呢?沒有利用,沒有欺騙。
儘管知道這種可能性極低,可是他卻阻止不了這種幻想。
這種溫暖、這種溫柔,對他而言就像毒藥一樣。不;就像罌粟一樣,哪怕明知道有毒,卻讓人抵受不住誘惑而沉淪。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