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兒,你……懷孕了?」他不可置信的顫聲問。
瞬間,蘭禮秋茫然淒笑的面容凍結住了,雙眉糾結,下腹劇痛,身子一軟,癱下了。
諸天日急得伸手要抱她,可她卻用僅剩的氣力,推開那雙冰冷的手。
那是一雙騙子的手,沒有真心,只剩謊言的手,她,不想要。
身下的血火速蔓延,她眼前的景物正在崩塌,就連眼前男人的身形也在她眼底碎成千萬片。
她痴痴傻傻地笑著。
很好,現在什麼都不剩了,她可以什麼都不在乎了…… 天台是由樟木搭建成,一個像是大圓柱般的巨型平臺,約有五層樓高,臺上四周為防止酒客不慎墜落,圍了精雕細琢的雕花欄杆,欄杆上處處點上金管蠟燭,照耀得天台有如白晝般光輝亮麗,由上往下看,周圍的街景在火炬的圍繞下,更顯得華麗壯觀,讓人驚艷得移不開視線。
愛瞧新鮮的蘭禮秋就瞧得目瞪口呆,小嘴兒久久闔不上,就這麼蠢蠢的張著,最後還是身旁的男人體貼地伸出手幫她闔上。
「別張太大,當心有蒼蠅飛進去。」諸天日笑著揶揄。
她登時紅了臉,咬著唇瞪了自己的夫君一眼。「討厭啦!」儘管笑她鄉巴佬好了,臭夫君!
「好了,別惱,這兒風大,風袍拉緊點,別著涼了。」他細心的拉緊她的紫襟披風,就怕她回府後受寒。
「夫君也得穿暖些,你瘦瘦弱弱的,別教風給颳走了,屆時我可找不到像你這麼貼心的好夫君。」她笑嘻嘻的也伸手將他的長披系帶拉緊,模樣活像是討打的丫頭。
諸天日不禁失笑。這小傢伙反擊他方才的調侃了!
他用食指輕彈了她眉心一下。「再要調皮,我帶你回府了。」
這招可用對了,小女人馬上變得規矩,笑得工整,眼神還謙卑的帶著求饒。
「夫君,我不調皮了,保證今晚都會乖乖的待在你身旁,而且發誓絕對不會好奇惹事,況且有阿葛在我身邊轉,誰敢動我。」她眼睛掃視一回,別說有阿葛陪著了,就說她是誰的女人,嘿嘿,也沒人敢對神人的妻子不敬。
待在他身旁自己就跟「神女」沒什麼兩樣,人人見了她,哪個不是無比恭敬的對待,只差沒跪下對她虔誠的膜拜了,惹得她渾身不舒服,逼得她得時時謹記出門要莊重,才能襯得起自己這神人之妻的身份。
想想這大概是嫁給他後,唯一最教她不舒服便利的事了。
尤其今日的陪客是當今太子爺,再怎麼說也得端出國師夫人的形象,不能折損了夫君的顏面--重點是,夫君下通牒警告了,她可不想敗興被拎回家!
「最好是如此!」諸天日好笑又好氣的望著她慎重其事的點頭,發誓絕對乖巧的模樣。她這話能聽得進去幾分,他自然不敢有過多的期望,抿著笑,他細心的將她被風吹散的髮絲再挽回耳後。
「夫君,這天台風真的很大耶!」一陣風吹過,蘭禮秋打了個哆嗦。
他雙眉微擰。「那咱們這就離開。」正合他的意。
「不、要!」她當下賞了他一個鬼臉。
就知道!「好吧,我脫下長披,你再披上。」他認命的要再脫下自己身上的披風讓她裹著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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