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楊先生配合我們,我們也會把你送回去的。”
感覺到地面的起伏,周籌知道自己恐怕是在一艘船上。也就是說自己就算能掙脫束縛在海上也無處可逃。但是卡特?李普曼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都待在海上,要麼這艘船入夜會靠岸或者他們本來就在岸邊,要麼船上還有快艇。
“如果楊先生你不配合的話,放心……我們也捨不得嚴刑逼供的。像你這樣的富家子弟細皮嫩肉的不如讓我和我的手下好好享受不是嗎?”
說完,對方扯開了周籌的上衣,原本曖昧的氣氛忽然沉默了。
周籌嗤笑了起來:“不好意思,我不是你想象中的細皮嫩肉。”
他從右肩蔓延到胸口有一片面積不小的燒傷,那是爆炸時候留下的傷痕,雖然並不猙獰,顏色也接近正常膚色,但是深淺不一的紋理還是令人倒抽一口氣。
對方輕笑了一聲:“好吧,為了節省我老闆還有我的時間,我想我們進入正題比較好。”
周籌的袖子被擼了起來,胳膊上的刺痛讓他確定對方為他注射了什麼。
“別擔心,不是毒品,只不過是吐真劑而已。量我控制的很微妙,我不會讓楊先生你在什麼都沒說之前腦袋就壞掉的。而且吐真劑代謝的很快,只要你放下抵抗早點給我們答案,我不會給你用危險係數以上的量。”
吐真劑嗎……怎麼樣也好過毒品不是?沒誰聽說過對吐真劑上癮的。
周籌在心裡苦笑起來。
吐真劑是為了將腦神經的應激反應降到最低,讓大腦對外部刺激做出不加任何處理和附加資訊的處理。但事實上卡特和他的手下畢竟不知道一個事實那就是周籌是一個意志堅定受過訓練的國際刑警,也許他的大腦應激反應降低了,但是他本身意志就比普通人堅強。
只是為了少挨幾針,周籌決定“儘量配合”審訊。
周籌的腦袋覺得有些沉下去,思維也變得渾濁了起來。其實他唯一擔心的並不是自己說出什麼屬於安森?羅倫佐的秘密,而是不小心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你叫什麼名字。”審問者沒有感情的聲音在周籌耳邊響起,彷彿某種力量充斥著整個空間。
“迪恩?楊。”周籌沒有精力建立那些密不透風的防線,只能在自己心中劃分出必須做出反應的範圍以及放任油流的部分。
“你認識安森?羅倫佐嗎?”
“認識。”
“那麼安森?羅倫佐在你心中是個怎樣的人呢?”
“虛偽的騙子……混蛋……”
卡特冰涼的聲音響起:“吐真劑的劑量是不是不夠?”
“老闆,劑量沒有問題,你也不想給他太多讓他回答我們一些廢話或者幻覺之類的東西吧。而且安森?羅倫佐確實是個‘虛偽的騙子’還有‘混蛋’。”審問者的聲音裡透露出幾分幸災樂禍來。
“繼續吧。”
此時的周籌已然迷迷糊糊,他很想盡力去思考,但是他發覺思考的重量讓他承受不來。
“安森?羅倫佐確實只是楊氏珠寶生意的顧客嗎?”
“是的。”
“楊氏是否參與到羅倫佐家的軍火生意中?”
“沒有。”
周籌的姿態看起來已經呆滯了。
“那日你與安森?羅倫佐乘機前往約翰內斯堡,他是否有在飛機上談論任何關於軍火或者毒品運輸的事情?”
“沒有。”
審問者還要開口的時候,卡特卻走到周籌面前,冷冷地看著他無力地垂下的頭頂。
“得知飛機上裝有炸彈的時候,安森?羅倫佐是什麼反應?”
“他很平靜。”
“平靜……”卡特冷哼了一聲,“沒什麼能嚇到這個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