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振遠用足內力的吼叫,比森林之王咆哮還雄壯,震得在場的人耳朵嗡嗡作響。雷振遠殺氣騰騰地逼視梁繼華,後又瞪視捕快,警告說:“誰敢先動手,我馬上送他見閻王。”
捕快們心怯,不自覺後退。雷府的護院們也放下刀劍。
如月趁機質問梁繼華:“知府大人,你說我家老爺殺人劫財,有證據嗎?不要信口開河。”
“謝夫人,本官要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是不會帶人來到的。”梁繼華義正詞嚴地說,“我有人證、物證可以證明,昨天夜晚清州城中生的一起殺人劫財案,是雷振遠犯下的。”
雷振遠輕蔑地向梁繼華伸手:“拿來,你的人證、物證。”
“不可能的,我昨天夜晚巡夜時,遇到老爺兩次。”雷府的一個護院分辨說。
晴兒叫嚷:“不會的,你們汙衊人。昨天深夜,我親眼看到老爺進房間休息,今天一大早從房間裡出來。”
如月卻知道,昨天夜晚,雷振遠在後半夜外出了,她可不會蠢到出賣枕邊人。如月振振有詞地說:“我家老爺昨天夜晚一直在家中,府上這許多人都可以作證。說我家老爺去殺人劫財,根本就是無中生有、汙衊好人。”
梁繼華叫一個捕快遞給他一個布包,開啟,將裡面的東西展示給在場的人看:“你們看清楚了,這是什麼?”
幾十雙眼睛,都不約而同地望向梁繼華手中的布包。裡面,是兩把尖刀,對雷振遠、雷磊軒、如月和雷府的護院來說,那是很熟悉的物品,捕快們也有人見識過。
如月頭痛,這分明就是昨天夜晚插在黃護院和廖護院肩膀上的尖刀,當時讓他們帶走了。雷振遠不動聲色地看梁繼華手中的尖刀。
梁繼華看到眾人的表情,很是滿意,威嚴地問雷振遠:“這是你慣用的暗器?”
“是。”雷振遠一口承認。
“這是在兇殺現場屍體上拔出來的,這兩把尖刀深深地沒入兩個主人的胸膛。這是物證。”梁繼華收起兩把尖刀,向黃護院和廖護院招手:“你們過來,有本官為你們作主,不用害怕。”
黃護院、廖護院走到梁繼華跟前。
雷府的所有人,都用仇恨的目光盯住黃護院和廖護院。
梁繼華嚴肅地看如月和雷振遠:“他們就是人證。昨天夜晚,他們二人跟隨雷振遠到那富商家中劫財,因不滿雷振遠慘絕人寰殺害無辜,中途逃離。”
雷振遠冷笑不止。
如月怒火中燒,向黃護院和廖護院望去,要是目光可以殺人,如月會毫不遲疑要將這二人殺死。如月憤懣地指責兩護院:“要是早知道你們背後咬我們一口,昨天夜晚就不能饒過你們。”
雷振遠伸出鐵掌抓住黃護院,陰霾地盯住他:“還記得昨天夜晚,我對你們說過的話嗎?”
廖護院嚇得閃到梁繼華身後,用這位父母官的身體,作為保護自己的屏障。
“知府大人,救命,他,他,他要殺人滅口。”黃護院渾身哆嗦,可憐巴巴地望梁繼華。
梁繼華臉色鐵青,怒叫:“雷振遠,你敢公然當本官的面,殺人滅口?”
017。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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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雷老虎殺人無數,不在乎多殺這兩個。”雷振遠舉掌向黃護院,挑釁地望梁繼華:“這種卑鄙小人,留下無用。”
梁繼華氣得渾身抖,手指雷振遠,怒斥:“你,你敢公然與官府為敵。你,你敢造反。”
“呸,你就是官府?”雷振遠輕蔑地看梁繼華。
在雷振遠的眼中,梁繼華並不能代表官府,他只不過是夫人過去的未婚夫,上門找茬而已。雷振遠絕對不會向夫人過去的未婚夫示弱的。雷振遠舉起鐵掌,兩眼盯住嚇得魂不附體的黃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