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舉木棍向前,眼睛望向地下,大聲地說:“夫人,我錯了,請你責罰我吧。”
如月愣愣地看跪在眼前的人,半晌才明白雷振遠的意思。
這個惡霸是在向自己認罪!
如月注視雷振遠,他繃緊臉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一臉的嚴肅,顯得十分緊張,就像是在接受法官的審判。
窗戶外的雷磊軒聽到父親的話,吃驚地瞪眼,繼而捂住嘴巴偷偷地笑,繼續聆聽房間中的動靜。父親向母親請罪,有意思!
周媽在其他房間走出來,現雷磊軒在偷聽房間裡的動靜,又是揮手又是瞪眼,示意雷磊軒離開。雷磊軒裝聾作啞,仍然站在窗戶外不離開。周媽無可奈何地在遠處乾著急。
雷振遠跪下將木棍舉向半空良久,如月都沒有反應,只是望木棍愣。雷振遠就焦急的。夫人要是一直愣下去,自己豈不是要一直跪下去?
“夫人,我做錯了,請你打我吧。”雷振遠眨眼看如月,真希望如月馬上抓起木棍將自己打一頓,儘快結果這場負荊請罪,儘快地原諒自己,讓自己懸起的心安定下來。
如月只是看看雷振遠,看看木棍,一言不,更不要說動手打人了。
雷振遠真是氣憋。唉,求人打自己原來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如月沉默不語,沒有任何的行動,她在猜測雷振遠唱的是哪出戏。如月不想輕舉妄動,這雷老虎變臉比翻書還快,他要對人好時恨不能把心掏出來給你;他在是翻臉不認人了,殺氣騰騰的,兇狠異常。
“夫人——”雷振遠眨眼看如月,顯得可憐巴巴的。
如月不好再沉默,冷靜地問:“雷老爺,你這是幹什麼?”
咳,跪了這樣長的時間,有人還不明白要幹什麼。白白讓膝蓋受罪,早知道要先向她說清楚才下跪。雷振遠有點懊惱,又懷疑如月是成心捉弄自己。
“夫人,我知道自己做錯了,在向夫人負荊請罪,請求夫人原諒。”本著真誠地認錯的態度,雷振遠嚴肅認真地說明自己此舉目的。
如月的嘴角抽搐了幾下,挑剔的目光在雷振遠的身體上來回移動,嘲弄地說:“雷老爺,好像負荊請罪的人都是脫光了上衣,才向人請罪的。你這個樣子。似乎不夠誠心。”
脫光上衣?雷振遠望著如月身上穿的那件厚厚的狐裘,再看看如月身邊那盆燒得旺旺的火炭,臉部在抽搐:這大冷的天,脫光了上衣,就是鐵打的身體都受不了的。
雷振遠是誠心誠意地向如月陪罪的,可他不想被凍僵了。
“夫人,這戲文上的負荊請罪可不需要脫光上衣的,夫人想來是弄錯了。”雷振遠心中一著急,說話就欠考慮了。
“雷老爺,原來你是吃飽了沒事幹,來這裡學唱戲。對不起,我沒有心思陪你唱戲。雷老爺,你另找他人吧。”如月十分生氣,從椅子上站立,要離開。還以為這惡霸要幹什麼,原來是看戲後佘興未盡,要來表演一番。
咳,為什麼這現實中的跟戲文上的相差這樣遠。那戲文上的書生一負荊請罪,他的娘子就感動得淚水漣漣,可自己的夫人卻對自己的負荊請罪冷嘲熱諷。
雷振遠急得放下木棍,按如月重新坐回椅子上,將腦袋伏在如月的膝蓋上,匆匆忙忙地說:“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夫人。我真渾,居然把夫人關到地牢中,害得夫人吃盡了苦頭。我知道自己錯了,請夫人原諒我的一時魯莽。”
如月有些懷疑,雷振遠負荊請罪後,緊接著是不是就跟自己算帳,反正他的言行不值得可信。
“雷老爺,你沒有錯,有錯的是我。雷老爺,男兒膝下有黃金,請你不要動不動就下跪的,我受不起。”
“夫人,你要是不肯原諒我。我就一直跪下,直到你原諒我為止。”雷振遠下定了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