募民壯堅持抗清。可惜他一介文官實在不是領軍打仗的料,和梁標相一樣每戰每敗,可每次失敗之後他都不氣餒,繼續招募人馬抗清,如此倒成了好大名聲,使得廣東當局對於他這支義師很是頭疼,懸賞白銀千兩買他人頭。
周北鳳是無意從一艘商船上得知新會城發生重大變故的訊息,在還未證實到底發生什麼變故的情況下,周北鳳毅然帶兵從出海口入江,然而他卻是遲了一步,被梁標相的廣東水師給堵在了離新會只有三十多里的江面上。
雙方初一接觸,梁標相便判斷出來得是比他廣東水師更弱的對手,當下就打消了逃跑的念頭,打起百般精神欲圖全殲對手,好在平南王面前為自己正名。
那邊周北鳳發現有清軍水師擋路後便知憑己方這點力量難以突破清軍封鎖,根本無心應戰,急忙下令撤退。明軍一退,梁標相立時大喜,急令全軍追擊,讓他無語得是,以商船和漁船充數的水師竟然追不上同樣是商船的對手,結果只追上對方几艘小船就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消失在眼前。
幾艘小船也是船!
梁標相面不紅心不跳的向平南王尚可喜報了大捷,尚可喜接到他梁某人的報捷後,卻是壓根不信,但還是好言誇讚了一番,樂得梁標相當夜就大醉了一場。
這場只擊沉對方几艘小船的戰鬥發生後,江面上便再也沒有什麼南明水師的出現,時日久了,梁標相也鬆懈下來,叫人把江州相好的給弄到了軍中。他這主將一鬆懈,下面的人自然更是松得不成樣子。水師中幹什麼的都有,甚至都有水兵把“戰船”開出去打魚,反正這“戰船”本就是漁船。打魚的自然都是最底層的兵士,軍官們有的是財路,一時之間水師營地商人出沒其中,妓。女一抓一把,做買賣的大呼小叫,汙煙障氣,哪裡還有個水師樣子。
起初梁標相自個也看不過去了,教訓了幾個部下後卻是沒有起色,再後來也懶得管了,反正明軍水師不敢來,就由得手下去胡鬧好了,免得說自個這大哥快活卻苦了弟兄。
這夜,剛把相好的弄得出了水,還沒拔矛進洞,外面就炸了營。(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四章 黃泉
海無邊,江無底。
深夜的譚江讓人心生畏懼,饒是再膽大的人棲身於小舟之上都會不自覺感到害怕,似乎那黑乎乎的江水裡隱藏著什麼怪物,隨時都會跳出江面將人一口吞下。
江水不斷的撲騰出浪頭,冰涼的江水打在人身上直溼得上下都潮掉,也叫人身子寒氣直冒。
齊豪是鳳陽府人士並不擅水性,也不會操舟,這會連同幾個不會水的漢子緊緊抓著船幫,把身子儘可能的貼著船倉,以免被搖晃的小船甩到江中。
會水的幾人則在陳默的帶領下使勁的操舟劃筏,他們用力的向前划著,只在心裡默默唸著號子,也不斷的向前前方張望,盼著早一點能夠到達對岸。
王德沒有被要求划船,但卻被勒令老實坐在船倉中,誰也不擔心他會突然跳船逃跑,因為深夜的譚江就是水性再好的漁民也不敢下水,何況王德這個半吊子,他要真敢跳下去那絕對算是個爺們了!
裝著藥子的幾隻牛皮袋子被齊豪他們壓在身下,儘管幾人已經想盡辦法不讓江水打在袋子上,可是江水還是無情的將袋子打溼,好在這牛皮袋是防水的好東西,外面潮了裡面卻潮不了,要不然沒了這些藥子,他們還真不知如何完成夜襲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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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水師的營地在離距新會城西南十六里的魚市口,此地顧名思意乃是當地漁民交易買賣的地方。每日清晨漁民從江上打來魚後都會在此賣給等侯的魚販子,再由魚販子將這些魚運到附近的縣城和城鎮出售。不過自打清軍佔領此地後,魚市口便再也不是漁民的集中地,而成了廣東水師的一個臨時巡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