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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若望很感謝梵蒂岡給他派來了這麼優秀的人才。原先,深得皇帝學生信任的湯若望準備將南懷仁推薦給自己那位學生,他相信自己的天子學生會十分重視南懷仁的造炮本領,這樣,南懷仁就能獲得皇帝的信重,從而能夠和自己一樣在皇帝身邊為天主教的推廣說話。只可惜,自從皇帝迷上了佛教後,湯若望自己都很難見到皇帝,何況將南懷仁推薦給皇帝呢。不得已,他只好將南懷仁派往陝西,和那裡的天主教士李方西神父共同工作,可是陝西很快就被叛軍攻佔,南懷仁和李方西只能無功而返。
“神父,你累壞了,我白天不應該讓那些韃靼人進來的。”南懷仁見湯若望一臉疲倦的樣子,不由有些自責。
“那些韃靼人都是大人物,從前的他們不可一世,可是現在卻變得卑劣膽小,讓人意想不到啊。。。”湯若望看著南懷仁感慨的說了一句。
南懷仁聳了聳肩,不以為然道:“這有什麼奇怪的,韃靼人在南方吃了不少敗仗,他們控制的土地越來越少,供他們奴役的人口也是越來越少,他們中善戰的勇士也戰死了許多,而局面卻對他們依舊不利,他們又如何不會感到害怕呢?。。。神父,你別忘了,韃靼人除了野蠻之外,他們同樣也是人,是人的話,面對更強大的對手都會害怕。。。。。只是我到現在也無法想通,為什麼已經快要佔領中國的韃靼人會敗得這樣快,他們花了十多年的時間才佔領大半個中國,卻在短短三年時間內就丟掉了一大半國土,神父,您那位學生恐怕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皇帝。”
聽了南懷仁這話,湯若望苦笑一聲,朝南懷仁擺了擺手,嘆道:“皇帝自小沒了父親,沒有人教導他如何做皇帝,所以他有時做些不可理喻的事導致災難性的後果,在所難免。”
南懷仁搖搖頭,不認同道:“神父,您的學生在疏遠你,也在疏遠我們天主教,他寧可相信那些佛教僧人騙人的鬼把戲,也不願相信我們,你卻還要為他說好話,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湯若望張張嘴,沒有說什麼。或許南懷仁說的對,自己那位學生真的不再相信他了。
南懷仁見湯若望神情很是落寞,便岔開這事,說道:“我剛從外面回來,北京城亂得要翻天啦,到處都在傳王朝可能要覆沒。有權有勢的人在害怕,無權無勢的人也在害怕。聽說很多韃靼人都開始準備逃回關外老家。神父,依我看,韃靼人的王朝恐怕真的不會長久了,若是皇帝的御林軍能夠打勝叛軍,韃靼人的王朝或許還有救,若敗的話,恐怕他們真要回老家了。那麼,我想請問神父,韃靼人真的敗亡,對我們在中國的傳教是利還是弊,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而不是在這空等吧?”
湯若望緩緩從椅子上坐起,然後站起身,走到了掛著聖母畫像的牆邊,他緊緊凝視著聖母的畫像。
“神父,梵蒂岡為我們投入的資源已經很多了,他們迫切希望我們能夠真正開啟中國的大門,讓中國的人民沐浴在上帝的榮光之下。從前,你認為韃靼人會向我們敞開懷抱,可你也看見了,韃靼人並沒有這樣做,哪怕他們的皇帝是你的學生!。。。恕我直言,為了耶穌會的榮譽,為了傳教事業的前途,我們必須馬上行動起來!”說到這裡,南懷仁頓了一下,說出了他的目的,“我想去南京見一見那個被韃靼人稱為賊秀才的神奇將軍。”
“去南京?”湯若望感到驚訝,他搖了搖頭:“那個年輕人對我們抱有敵意。”
南懷仁笑了起來:“當初韃靼人同樣對我們抱有敵意,但現在,我們不同樣在這裡嗎?”
“也許叛軍那裡更適合我們。”湯若望對於接受了天主教洗禮的永皇帝顯然更有興趣,雖然他現在很可能只是個傀儡。
南懷仁當然知道叛軍手中的明朝皇帝存在,但他卻堅持道:“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