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叮囑鄭泰一定要保護好兒子,如此更讓鄭泰不存疑心。
次日,鄭泰即領弟弟鄭鳴俊和鄭纘緒等親信將領前往興化府城。一入興化城,便去見鄭經。
“伯父!”
得知鄭泰到來,鄭經在陳永華、黃旭等人的陪同下親自出府相接。
“藩主!”
鄭泰雖是鄭經的堂伯,但鄭經已經自立為閩親王,又當著外人的面,自是以從前參見鄭森的禮節見過鄭經。鄭經笑著扶鄭泰起來,請他入府內。府內早已擺下酒宴,眾人落座之後,鄭經首先稱讚鄭泰海上大敗劉國軒之事,陳永華等人也是極盡吹捧,直將鄭泰說得好不得意。外間,鄭泰帶來的一眾親兵都被安排在院中,也是有酒宴招待。鄭鳴俊擔心鄭經不安好心,便要鄭纘緒帶人在外面,要是裡面發生什麼動靜,便立即來救。又低聲叮囑鄭纘緒等人不要多飲酒,免得誤事。
裡間席上,已是酒飲三杯,洪旭將最近的軍情簡短說了。
海上水師交戰時,鄭襲和鄭經的兵馬已在興化府一帶接仗三次,因為當初隨鄭森攻打福州的都是鄭軍陸戰精銳,因此總體實力強於留守在金廈的鄭軍。雖有福州兵敗,損失數千兵馬,又有不少將領倒向鄭經,可依舊有三萬餘精兵聽歸鄭襲統領。而鄭經從金廈帶來的兵馬只不到兩萬,故而兩軍交戰之後,鄭經連失兩陣,第三次交手時,鄭經咬牙將手中那300鐵甲精兵盡數派出,一下就衝亂了鄭襲部,這才堪堪挽回一局,要不然就是連敗三陣。
鄭經很是擔憂的說道:“黃昭和蕭拱辰二人甚是難纏,先前兩敗,俱是敗在這二人之手,我請伯父趕來,便是想請伯父為我收拾這二賊。”
“藩主放心,有我鄭泰在,黃、蕭二人不足為道。”
鄭泰依舊信心十足,黃昭和蕭拱辰在旁人眼裡或許是能將,可在他鄭泰眼裡卻是小卒。如今擁立鄭襲的將領中,只那劉國軒讓他看得上眼,不過前番已經敗在自己手中。
“有伯父這句話,我心就定了。”
鄭經起身敬了鄭泰一杯,待酒杯放下,卻是支唔的說起了另一件事。這事卻讓鄭泰心中不快,因為鄭經竟是打起了他寄存在日本的錢財主意。
去年鄭森北伐失敗後,鄭泰便對鄭氏事業失去了信心,所以瞞著鄭森將大量銀錢匯到日本,以備萬一。這筆銀錢就寄存在日本長崎唐通事辦事處,共有白銀一百四十餘萬兩。本來鄭泰便是掌管金廈戶部,替鄭森管錢,所以這筆錢的去向,鄭森不知道,鄭經也是幾天前才知道鄭泰偷偷在日本存了這麼一大筆款項。
金廈雖據有海貿之利,可因為連年用兵,尤其是去年鄭森北伐幾乎耗盡了金廈積蓄,後來又用兵福州,使得現在的金廈銀根縮緊,鄭經手中已經沒有多少錢,所以他想讓鄭泰將這筆存銀從日本取回,以解燃眉之急。
“我是往日本寄存了一筆錢,不過數量不多,只三四十萬兩,拿回來也濟不了多大事。再者,這要派員去日本,一來一回也要耽擱幾月,軍餉的事還是另尋他法吧。”
向來愛錢如命的鄭泰哪裡肯將嘴裡的肥肉吐出,當場一口回絕鄭經,並且聲稱存銀並非鄭經所以為的百萬兩,而只三四十萬兩。
鄭經聞言,默不作聲,只盯著鄭泰看。陳永華和洪旭等人也是放下筷子,一個個目光不善。
鄭鳴俊心裡一突,下意識起身,卻發現身邊的大哥鄭泰卻是身子晃了一晃,然後眼睛都要睜不開了。鄭鳴俊一驚,伸手扶住鄭泰,這時就見鄭經突然起身朝鄭泰一拱手:“伯父,對不住了!”說完,猛的將手中酒杯往地上一摔。
摔杯為號!
鄭鳴俊大吃一驚,後堂中已是衝出數十名盔甲鮮明、手持長刀的親兵。
“藩主這是幹什麼?”
鄭泰雖然頭暈腦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