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軍真刀真槍幹一場,看看誰更厲害了。
張月朝李治亭使了個眼色,後者說道:“其實我們早給雲南算了一筆賬。”
“算賬?”
張大元不解,算什麼賬?心下一突,不會是算當初他們攻入雲南殺人放火的賬吧。真要算這賬,還投什麼降,戰死拉倒得了。
“提督大人不要緊張。”李治亭察言觀色,拿捏到位,緩緩說道:“如果我們沒有算錯的話,貴軍的糧草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也就是說我們就是什麼也不做,再過半年,只怕你們也沒什麼力氣和我們打仗了。”
“未必,我軍糧草還是很充足的,你們若不信,大可放馬過來!”
張大元自是矢口否認,張月冷笑一聲:“明人不說暗話,事實是否如此,張提督心中有數,何必強撐。提督大人能夠親身來此,已經說明問題,既然如此,咱們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這樣也省得雙方有什麼誤會。”
張大元聽後不語,心裡卻在嘀咕這二人說到現在,句句帶有威脅之意,哪有半點招降態度,難不成林天擎那邊和他們已經談妥,這才如此冷落於我?
然而,李治亭接下來的話卻讓他重燃希望。
“我家大帥說了,只要吳軍將領願附,一應人等生命皆可保證,將官一律保留軍職,如張將軍這般更可得重用。”
張大元心中一動,正要開口,李治亭話鋒一轉,卻又道:“只不過林巡撫那邊也在和我們接洽,因此我們到底要和誰談雲南的歸附,倒是個麻煩的事。要是到時候林撫臺降了,張提督卻不降,那算怎麼一回事?同理,張提督降了,林撫臺不降,我們豈不是還要大費周章。”
“林巡撫和張提督到底誰能做主,我們也是摸不透,所以,我們得確認雲南到底誰說了算!”張月起身道。
張大元一凜,脫口便道:“我是雲南提督,手握精銳兵馬,雲南當然我說了算!”
李治亭搖了搖頭,道:“據我們所知,雲南精銳雖在提督大人手中,可昆明城內的兵馬卻好像是林巡撫的人。所以就算提督大人願降,昆明城不降,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相較林撫臺,我們更願意相信提督大人你,只不過,我們不想看到昆明有任何變故發生。”
張月話音一落,李治亭就接著道:“只要張提督能夠解決掉昆明的麻煩,我們便認提督大人你。”
“昆明雖經大火,但城牆還算完整。林天擎這人也頗得人心,在軍中很是有些威信,對我也有防備。。。怕是不好解決。”
張大元說的不是假話,而是實話,他雖自恃兵馬比林天擎精銳,可對方卻佔著昆明城,因此他也沒辦法武力解決昆明。不然的話,他早就動手除掉林天擎了。
“是不好解決,還是不願解決?”李治亭一臉微笑的看著張大元。
張月很是好心的提醒張大元道:“莫怪我沒有提醒提督大人,林撫臺那邊隨時都會和我們談妥,到時提督大人這邊有什麼條件的話,只怕我們能答應,大帥那裡也不答應。”
張月和李治亭步步緊逼,張大元終是鬆口,表示自己回去後會想辦法解決掉林天擎。
聞言,張月和李治亭對視一眼,眼神之中掩藏不住的歡喜。林天擎雖然向貴陽表明了“善意”,可遠遠不夠,其所開的條件也是無法接受的。齊王的意思很明確,就是雲南必須由太平軍接管,境內吳軍和土司武裝也必須被改編,這和林天擎提出的雲南“自治”出入太大,導致雙方遲遲不能談妥。
因為遲遲不能解決雲南之事,周士相很是不滿,給貴州的訓令語氣很是嚴厲,坐鎮指揮的邵九公和盧光祖已經開始部署入滇之戰。但現在若能透過張大元解決林天擎,不費一兵一卒接管雲南,自然是件大好事。
張月和李治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