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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令人難堪的沉默。
黃得功和軍帳之中的親衛們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貓難實叮和他的隨員們則是面色難看的有些不知所措。
談判。談判。這還沒有開始談呢，高陽就已經給這場談判下達了最終的判決。
“尊敬的大人。”片刻之後，還是這位有著蔚藍色眼睛的地方官出言打破了這讓人難堪的沉寂。
貓難實叮用一陣極為誠懇的話語說道“東印度公司和貴國是有著諒解備忘錄的。我們主動放棄澎湖列島，貴國同意我們佔據福爾摩沙。您現在的所作所為。已經違反了我們之前的約定。”
對於手中沒有任何大牌的貓難實叮來說，他在談判的時候只能使用這種古老的招數。
“哦。”高陽隨意的點了點頭，嘴角勾勒起一抹淡淡的輕笑“我知道。”
貓難實叮心頭一喜。微微咳嗽一聲，正準備接著說些什麼的時候。高陽接下來的話語又將他心頭剛剛湧起的喜悅一腳給踹了回去。
“不過我現在不承認這份約定。”高陽的聲音平緩淡定。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讓荷蘭人徹底傻眼。這位手握重兵的大臣居然說他不承認！
“這位大人！”能夠說出彆扭漢話的貓難實叮明顯是有些急眼了，他上前一步，試圖表明自己心中的憤怒和焦躁。卻被一旁的親衛們抽出的佩刀給嚇了回去。
高陽擺了擺手，示意親衛們退開。
站起身來，雙手背在身後，眼神之中一片平靜的看著這位明顯有些氣急敗壞的地方官。嘴角微微翹起，聲音逐漸轉冷“約定這種東西，只是在實力較弱。或者是相差無幾的時候寫下的一張紙而已。我現在佔據著絕對的優勢，還和你們談什麼約定？那豈不是顯得我很沒有智商？”
“可是，大人！”心急如焚的貓難實叮出聲喊道“貴國可是禮儀之邦啊！君子要，要，要蕩蕩的。”這也難為他了，居然能夠說出這種話來。
“呵呵。”高陽笑著擺手“行了，行了。話都沒有學好，還說什麼連句。在國家利益面前，什麼都是瞎扯。更何況只是一張紙而已。”
頓了頓，接著說道“現在無條件投降。我可以允許你們之中的婦孺和神職人員坐船離開。”
“那其他人呢？”貓難實叮的隨員之中有忍不住出聲的說道。
高陽眉梢一挑，冷冷的看了那名多嘴的隨員一眼，淡然說道“其他人都是武裝人員，都是戰俘。需要在大員島上服二十年的苦役用以抵消你們這些年裡犯下的罪孽。”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談判！更像是一場宣判！
“呼~~~”貓難實叮長舒口氣，目光極其複雜的看著高陽，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東印度公司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我們的援軍很快就會趕到！”
“或許吧。”高陽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坐回椅子上，翹起腿，有些悠閒的擺弄著自己的指甲。面色平靜的說道“反正你們不來，我也是要去巴達維亞的。那裡的漢人們受到過什麼樣的待遇。我必然是會百倍奉還。”
高陽輕飄飄說出來的話語讓貓難實叮和他的隨員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東印度公司對那些勤勞的漢人們做過些什麼可怕的事情，這些人心中清楚的很！
屠殺！劫掠！無窮無盡！
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一次有組織的大規模屠殺。在殺害了那些漢人的同時搶走那些勤勞漢人們創造出來的寶貴財富。之後再從大陸上掠奪一批豬仔們過來繼續重複之前的事情。和在菲律賓的西班牙人做的一樣！
這種滿是血腥意味的話語如果只是沒有能力的人說出來，那就只是敗犬的遠吠而已。
但是，說出這種話的如果是面前這位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