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耿南仲為了排擠李綱,居然不肯放剛剛擊破金國大軍的常勝軍入城,完全就是為自己的私慾!“你李綱招攬的人就是我的敵人!”非常簡單的是非觀念。
只不過,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招惹上的是什麼人!
無數只火把將汴梁城外照耀的一片明亮。火光映照在高陽的臉上,帶出陣陣忽明忽暗的光影。古井無波的臉上好似有什麼東西在湧動。
“嘁~~~”高陽突然咧嘴一笑,臉上滿是冷漠之意。
微微仰起頭看著城牆,揮了揮手,寒聲說道“準備攻城。”
大批輔兵們迅速驅趕著馬車將城外的大片空地清空出來。眾多身上還帶著戰火之色的正兵們策動著胯下戰馬緩緩上前,人人手中都是彎弓搭箭。
城牆上的都門禁軍們全都為之色變!那名軍將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顫抖著嘴唇還想要說些什麼。就聽到“嗡~~~”的連綿聲響,從城外的常勝軍軍陣之中騰起了大片的烏雲!
烏雲蓋頂般的密集箭雨洗刷了城牆。接連三輪箭雨之後,猶如收割之後的麥田一般插滿了鋒利長箭的城牆上再也見不到一個活人。
僥倖活下來的都門禁軍們全都屁滾尿流一般從臺階上翻滾下去,哭泣喊叫著亡命逃竄去了。家養的兔子永遠都只是兔子,你不能指望兔子露出大門牙就能嚇跑百獸之王!
“這,這,這。。。。。。這還有王法嗎?!”躲在臺階下面的耿南仲顫抖著嘴唇,看著從城牆上面猶如涓涓溪流般緩緩流下的血水,雙目無神的喃喃自語道。
對於耿南仲來說。全天下的宋**馬不可能向著汴梁城下手!他們都應該聽從朝廷號令才對,怎麼會有這種對著汴梁城放箭的宋軍?這是大逆不道!這是叛逆!這要誅九族!
精通黨爭之道的耿南仲根本就不明白世道早就已經變了。決定天下命運的地方已經不再是汴梁城的朝堂之上,而是在那些原本被他們瞧不起的武夫們的手上!
眾多常勝軍的輔兵們開始組裝簡單的攻城器械。所有的常勝軍將士們都對高陽的命令沒有任何異議。哪怕他們不久之前還是宋軍之中的一員。
還沒等扛著長梯的重灌甲士們開始攻城,對面的城門卻已然開啟了。
在都門禁軍們潰逃之後,重新接管了局勢的李綱和張叔夜很快就下令開啟城門,迎接常勝軍入城。
大隊的常勝軍開始列隊入城,對於可能的伏擊根本就不屑一顧。都門禁軍要是有那本事,壓根就用不著他們來汴梁城救援!
“高將主!”神色複雜的李綱迎上了身上還帶著血戰之意的高陽。拱手行禮,沉聲說道“為何要擅殺禁軍將士!?”
高陽勒住戰馬。面沉如水。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李綱,雙目之中滿是冷意,寒聲說道“我千里迢迢的來救援汴梁城,不是來被你們當做猴耍的!剛剛是誰不讓我進城?嗯?!”
李綱面色一暗。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被人攙扶著,身子還在打著擺子的耿南仲來到他的身旁。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指著高陽的鼻子厲聲喝罵道“匹夫!竟敢縱兵攻掠汴梁城!你可是犯下了大逆不道之罪!這天子腳下,豈能容你猖狂!老夫即刻入宮。定要參你一本。誅爾九族!”
“呵。”高陽咧了咧嘴角,無聲的笑了起來。左手扶上了身畔的刀柄,冷笑一聲。說道“這個老匹夫是誰?”
“你!!!”耿南仲被高陽一句話給噎的差點背過氣去。他可是堂堂帝師!當朝尚書左丞、門下侍郎!居然被一個不知道哪個鄉下來的山野匹夫給如此羞辱。已經一大把年紀的耿南仲被氣的面色鐵青,半響說不出話來。
“高將主!”李綱上前一步,攔在了高陽的身前,沉聲說道“此乃當朝尚書左丞、門下侍郎耿南仲大人,不可無禮!”李綱常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