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轉換成了暴躁,暴躁又變成了惡意的揣測和黑暗。
你不知道我不是你的孩子。
你不知道,我要了你孩子的命。
你對我的好,也不過是因為我現在是你而孩子而已。
坂田杏子內心冰冷,她眼裡翻滾著黑色的惡意,想到這麼善良的女人如此辛苦操勞,卻不知道她最重視的早已經從一開就已經失去。
這種悲劇而殘酷的真相讓坂田杏子笑了出來,她覺得這個掛著母親名字的人,就是悲劇的本身,但是她無知無覺的快樂的活著,她每次對坂田杏子的照顧,越發讓坂田杏子內心的惡意翻滾起來。
叫你軟綿綿,叫你總是對我好,叫你總是笑得無憂無慮快樂美好。
坂田杏子一聲不吭,在她來照顧的時候,閉上眼睛。其他時間就自己躺在床上,或者是望著窗外。外面總是陰天,還下雨,外面的建築殘破不堪,她偶爾還能感受到從屋頂漏下的雨滴。
這是一個很貧窮的地方,這家的女主人操勞為生,父親卻不知所蹤。
坂田杏子在可以活動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把自己父親的手指掰斷。
父親疼得嗷嗷大叫,母親在一旁無奈的看著兩人。星海坊主很長時間沒回家,回到家後先是抱著老婆親了一口,接著就將魔爪伸向了床上坐著面無表情的兒子。
拋高高什麼的可是父親和兒子必玩的遊戲啊!
坂田杏子心中還嫉恨著當初無能反抗而被他泡得頭暈目眩的仇,所以在看見那個男人回家後,她便早有準備。在那粗糙的大手剛剛握上她的腰的時候,她藍色的眼睛中紅光一閃。
嘎嘣一聲脆響。
星海坊主的五分手指頭斷了三根。
樂呵呵的大叔表情頓時變了,他頭上的冷汗刷刷的向下流,在注意到坂田杏子臉上一閃而過的兇狠的時候,立馬苦著臉找自己的媳婦求安慰求撫摸。
坂田杏子在擺脫了脫線的父親後,再次將目光投向窗外。
無聊。
她在房屋裡呆了一年。什麼也不能做,只能靜靜的看著外面陰雨連綿的天空和灰暗的建築。橙紅髮的女人不厭其煩的教她說話,坂田杏子心中無喜無悲,內心一片寂靜,她沒有任何興趣,只是看著女人耐心微笑的臉。
為什麼你總是在笑?
有什麼值得你這麼高興的嗎?坂田杏子眯著眼打量著女人的身影。
她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她很瘦,面板白的可以看見血絲。當她教杏子很久她還是不張口後,就會摸一摸坂田杏子的腦袋。坂田杏子總是將頭撇到一邊,躲避女人溫暖的手掌。
女人也沒有不耐,依舊笑的溫柔和煦,好像坂田杏子對她做什麼她都能接受似的。這種善良而沁人心脾的溫柔讓坂田杏子更加的不耐煩,她在女人長久的軟磨硬泡後,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這是哪裡?”
女人先是一愣,海水藍的眼睛露出了燦爛的光,她並沒有因為坂田杏子不同於其他嬰孩的話而感到怪異,她顯然還沉浸在坂田杏子開口對她說話的喜悅中,她開心卻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夜兔星。”
坂田杏子的聲音很古怪,還有點走音,在坂田銀時身邊,她有十多年沒有說話,如今用嬰兒稚嫩的嗓子,發出來的聲音有些含糊,不過好在做母親的能夠聽懂。
橙紅髮的女人坐在坂田杏子旁邊,耐心期待的看著她,顯然是期望她能夠多說一些。
“地球呢?”
“神威對地球感興趣嗎?”她沒有問坂田杏子問什麼會問地球,做母親的有一種天性,她們關注的事自己的孩子好不好,而非其他次要的事情。
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