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把它丟在一旁壓箱底,為什麼要背著我毀掉,還演戲騙我?&rdo;
為什麼毀掉院子的時候表情那麼猙獰,彷佛送禮物的人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如果他真的恨她是邱至瀾的女兒,恨屋及烏,她都更能理解他當初的舉動,但這麼多年下來,時季鴻並沒有表現出恨她,反而不聲不響的幫了她很多,這讓她更加疑惑,完全不懂時季鴻在想什麼。
&ldo;你看見了?&rdo;他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ldo;你怎麼會看見……所以,你就不再……&rdo;
邱雁君攏起雙腿,伸手抱住膝蓋,回道:&ldo;我忘了我中途返回想跟你說什麼,當時你房裡沒人,我就想悄悄的嚇你一跳,沒想到把自己嚇了一跳。我那時候畢竟沒有現在的城府,待你自然不可能跟以前一樣,你也很快察覺了,是吧?&rdo;
怎麼會不察覺呢?有之前真心真意的好作對比,時季鴻沒兩天就察覺邱雁君待他冷淡了下來,而且不是表面的冷淡,表面似乎一切如常,但再沒有了真切的關懷和親密,她還是一天來三遍,但總是聊幾句就走,說要去修煉,去學符術,去學各種各樣的東西,好像陡然之間就忙了起來。
那時時季鴻的身體已經養的快好了,他也把父母之死的前前後後捋得差不多,猜到邱至瀾是藏了他家玉簡,而且很可能故意延誤時間,不肯趕回去救人。他很恨邱至瀾,但也清楚自己身在虎穴,只能隱忍以圖來日。
但他當時畢竟還小,心智尚不成熟,在這樣的煎熬中,他忍不住開始懷疑邱雁君對他好也是假裝的,是經過邱至瀾的授意,另有目的。
尤其當他看到邱雁君對林廣深等人也非常親近之後,這顆懷疑的種子立刻發了芽,讓時季鴻覺得是自己太傻,上了邱家父女的當,其實她根本沒有對自己多好多特別,這只是她籠絡別人的一種手段。
更讓他無法忍受的是,有一天他在房裡午睡,睡到一半,朦朦朧朧聽見有人在外間說話,且有邱雁君的聲音,他立刻清醒過來,剛要出聲,就聽見調來服侍自己的嬤嬤跟邱雁君說:&ldo;五小姐不用羞澀,上天賦予你過人的美貌,就是給了你另一種機緣,天資差些不算什麼,只要將美貌利用好了,不愁以後得不到想要的東西。&rdo;
另一個日常跟著邱雁君的嬤嬤接話說:&ldo;這話咱們光說,五小姐可能還不信,但你看看林少爺他們,五小姐聽了奴婢的勸,肯對他們多笑笑,多說幾句話,他們是不是格外殷勤了些?&rdo;
&ldo;也不能只對他們好,這樣他們不知珍惜。&rdo;服侍時季鴻的嬤嬤頓了頓,&ldo;這一位,小姐可以適當冷一冷了,有對比,才知道珍貴。&rdo;
是啊,有對比,才知道珍貴。如今想想,真是至理名言。
可惜那時的他不知邱雁君改變的真實理由,根本沒有認識到自己失去了什麼,且重重誤會疊加到一起,讓他得出一個現在想想十分荒謬的結論:他成了她以美貌為武器征服男人的第一個犧牲品。
時季鴻覺得,邱家一定是透過他那兩年的表現,確定他已經完全融入絳雲島,並且徹底被邱雁君收服,再沒有了異心。邱雁君達成目的,還有新的目標要去征服,自然就不肯再在他身上花心思了。
所以從那以後,他也漸漸疏遠了邱雁君,主動提出搬出去和林廣深等人一起住,開始跟邱至瀾修習功法,見到邱雁君也不再像以前一樣親近,除了不肯叫她五姐,他表現的一直像個正常而普通的義弟,直到他們發現彼此都對邱至瀾有莫名的防備,都有不願示人的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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