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珊珊。
原因？
為什麼自己要犧牲自己來拯救一個認識不到一星期的人呢？
不知道。
想不明白。
任何答案都顯得不合邏輯。
要是自己眼前出現的是一個選項，問他願不願意用自己的命換邱珊珊的命，方長生絕對會選擇不願意。
但是現實不是冰冷的選擇題。
在這種情景下，在這種環境裡，在當時的局面下。
方長生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後悔。
哪怕再來一次，他也一樣會出手。
“女人果然是麻煩。”
方長生穿過了一條漆黑的通道，走進了一個升降平臺上。
隨著平臺的上升，來到了最高層。
最高層只有一扇門。
氣焰囂張的毒鷹在來到這一層後，神色明顯有所變化。
他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態度也沒有了之前的輕佻，變得緊張，嚴肅。
這分明是害怕了。
所謂的惡人也不過是欺軟怕硬的東西。
“進來。”
得到了門內的回應，毒鷹才敢推開門，其雙手甚至在顫抖。
進入室內，一個數百平的空間，裡面幾乎是全透明，底下和四周牆壁都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情況。
不過方長生無暇顧及，他進來後，眼神就不由的投向了坐在沙發正中央的男子身上。
白得如同發病的膚色，瘦削乾淨的臉龐，如鷹隼般鋒利的眼神。
沒有遮蓋臉龐的面具，沒有濃彩重墨的打扮。
男子是方長生進來這裡後，唯一看到的臉上沒有任何掩飾的人。
臉上的掩飾有兩層作用，一是讓自己看起來不好惹，二是為了遮掩身份，害怕暴露後遭到現實世界的打擊報復。
此地是見不得光的地方，來這裡的人現實裡說不定是好好先生、好好老師，擁有著體面的身份，讓人羨慕的家庭，完美的代名詞。
誰都不知道誰，是他們能夠充分釋放自己，在這裡縱情享樂的保障。
男子作為此地的掌管者，他不做掩飾的臉，本身就在表面著一種態度。
是對現實規則的漠視，對秩序管理局的不在乎。
他不害怕暴露身份。
不害怕被秩序管理局知道。
方長生嚥了咽口水。
他心裡僅存的一點希望被磨滅了。
哪怕邱珊珊得救出去，哪怕她告訴給了秩序管理局，這件事恐怕也將不了了之。
“臺主，人我帶來了。”毒鷹恭敬的鞠躬稟報道。
臺主揮了揮手讓毒鷹離開，同時拍了拍手。
偌大的房間裡，床上、沙發上、地毯上，各種各樣的女人走了出來，安靜、乖巧的離開了房間。
“小鬼，你很大膽。”臺主盯著眼前惴惴不安的方長生道。
“你破壞了規矩，還讓擂臺損失了上百億的違約費。你認為你的女友值這麼多錢嗎？你要怎麼賠償我的損失？”
方長生說道：“直接說吧，沒有必要拐彎抹角。殺了我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你讓我過來，肯定已經想好了彌補的辦法。”
“你很淡定。”
臺主冷不丁的手中拉伸出了一根長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拍打在了方長生的身上。
方長生還沒看清，鞭子已經落下。
“啊——”
鞭子撕裂了方長生的垃圾袋外衣，撕裂了裡面的衣服，撕裂了面板，碎裂了骨頭。
彷彿連靈魂都被鞭笞了一般，方長生無比堅強的內心被‘啪’一聲打出了缺口。
淚水不可控的落下，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