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蘇白簡要地解釋了一下他的來歷,以及這個世界的本質。
如果不是眾人瞭解蘇白的為人,知道他不可能撒謊,大家幾乎以為在聽笑話,接觸到蘇白認真嚴肅的視線俱都沉默下來,一時有些難以接受,蘇白理解他們的感受,若是某一天自己被人告知其實只是他筆下的一個人物,從出生開始,生活早就被人安排好,成了定局,估計自己也接受不了。
還是慕清珏最先反應過來,一針見血地問道:“這麼說來從你進入這個世界開始,一切就已經被打亂了?”
蘇白想了想是這樣沒錯,這個世界的執行法則束縛不了他。
慕清珏點頭,不以為意道:“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執著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你若覺得這個世界是真實的,那它就是真實的,何況,你只是限定了原來世界的發展軌跡,而現在這個世界早就已經脫離了既定的軌跡,再者說,若是真正的強者又豈會被這些虛無的法則束縛,修行到一定高度,踏破虛空並非是難事。”
蘇白知道他有心安慰自己,同時也是怕白帆葉茗幾人對自己心存芥蒂,所以故意說了這番話,點醒他們,一直以來心中壓抑這個秘密,蘇白覺得對不起他們,而今終於說來了,心裡一陣輕鬆,又見慕清珏並未因這個疏遠自己,頓時感動的一塌糊塗。
另外幾人見狀若有所思,白帆皺著包子臉表示這麼深奧的東西實在不適合自己思考,撓撓頭笑道:“原來是這麼回事,怪不得師兄這麼多年一直沒什麼變化。”說完又一臉正色地看著蘇白,嚴肅道:“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從哪裡來的,我只知道你對我很好,反正我已經叫了你十年師兄了,現在就算你想反悔也晚了。”
他極少做出這麼正經的表情,蘇白看了不由一愣,心口暖暖的,若不是沒了身體,真相上前揉他毛絨絨的腦袋。
葉茗一向聰慧淡然,是幾人之中最為通透的,因此也很快表示接受。
裴然笑嘻嘻地感嘆了一番世界神奇,說只要不影響他看美人賞美人,其他的都無所謂,甚至在知道蘇白的職業時還想賄賂他給自己寫本傳記,詳細記錄一下自己風流情史什麼的。
然後就是莫言,這孩子有些遲鈍,反應慢,但這樣的性格也有好處,比如說思想純粹,好溝通,不等蘇白問他就直接十分嚴肅正經地說道:“師兄平日對我們諸多照顧,清然不才,但也知道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道理,無論如何,師兄就是師兄。”把蘇白感動的不行,直感嘆自己平日沒白照顧這些人。
“好了。”慕清珏打斷他們的眼神交流,其實這些人怎麼看他根本不在乎,但剛才蘇白說那些話時目光總是不自覺地從自己和白帆幾人身上掃過,他便知道蘇白其實還是有些緊張和擔憂。說出那番話也是為了讓蘇白放下心結,這個人剛剛回到他身邊,又是以靈魂的狀態,看他身上的衣服也知道那個世界必然是與這裡差別巨大的,雖然嘴上不說但其實蘇白的擔心他都在看在眼裡,又怎麼忍心再為其他事讓他不安?
不過,無論如何這都算的上一個驚人的秘密了,即便是說出去沒人會相信,慕清珏也不想冒險,失去他的痛苦,承受一次也就夠了,再來一次他真的會發瘋,所以他語氣凌厲道:“這些事你們知道也就算了,絕對不能再讓別人知曉,明白嗎?”
慕清珏身上的氣勢越發攝人,眾人乖乖點頭,甚至主動立下心魔誓言,當然他們也是怕不小心給蘇白帶來危險就是了。
自蘇白走後,慕清珏如何悲痛欲絕,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此時看到兩人再次相遇,都有種見證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感動,知道兩人必然是有話要說的,識趣地紛紛找藉口離開。
慕清珏的眸子如夜空般深沉,他伸出手,手指在距離蘇白神魂一厘米處停頓下來,像是輕撫一般隔空移動,細細描畫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