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待地送錢來了,天還沒亮的時候,他就在這裡賭錢了。
不過今天他的運氣很背,老是輸在冤家牌上面,眼看著面前的籌碼越來越少了,他的一張臉也變得蒼白的沒有了血色。
“還來不,趙廳?”坐在對門的一個染著一撮黃頭髮的三十來歲的男人笑呵呵地道。
趙廳不是這個廳長的名字,他的名字叫做趙挺。
趙挺看著面前的幾個稀稀落落的籌碼,嘆了口氣,道:“還來個雞 巴蛋啊,我這門子今天不行啊,手氣背的很。”
三十來歲的男人將籌碼堆在一塊,道:“那你不坐莊,這牌也不玩下去了,都散了回家戳女人去吧。”
趙挺這幾個籌碼,根本輸不夠底注的,想玩也路不從心了,可是今天輸了錢,心裡不快活,就衝著這個男人,道:“那要不李總你來坐莊,我們再玩會。”
這個李總名叫李菊福,在省會開了一家銅加工廠,做點小生意,錢也不算少,卻也不多,聽到這話,就笑著道:“趙廳,在這裡,論年紀你最長,論資歷,你也最老,我們這些小輩哪敢搶著坐莊啊,大家晚了老半天,都回去睡了唄。”
他邊上的一個穿著紅色短裙的女人拉著他的胳膊,道:“走吧走吧,人家都累死了,脖子都酸了。”
李菊福拍著女人的小腹,對趙挺道:“趙廳,你看,妹子也喊累了,就散了吧。”
趙挺狠狠地瞪了李菊福一眼,這小子贏得最多,現在卻想走了,不過自己也沒法子,看看手裡幾個可憐的籌碼,沒人坐莊的話,也賭不下去了。
眼下是十分地掃興,前天晚上就輸給了這小子,今天又敗他手裡,趙挺很是不爽。
聽到李菊福說這句話,出門跟末門的兩人也摟著身邊的女人道:“就聽李總的吧,都回去歇息吧,來日方長,明晚再繼續。”
沒人都贏了錢,就趙挺輸了,這一筆錢是挪用的公款,來的時候意興沖沖的,想不到輸的這麼快。
眼見這三個人都準備離席了。
“不如我來坐莊,大家再玩會。”忽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所有人都轉過頭去,便看到了一個少年,嘴上長著兩撇稀疏的鬍渣子,顯得很成熟,身邊帶著一個好像是未成年的小姑娘。
李菊福第一個笑了,道:“小孩子,你媽媽喊你回家吃飯去呢,這地方不是你們玩的。”
少年當然就是陳二嘎,陳二嘎走了過來,道:“是不是小孩子,賭幾把不就知道了,贏了錢就跑,下次誰還跟你玩啊。”
李菊福陰惻惻地笑著,將陳二嘎打量了幾遍,突然道:“好,老子就陪你玩玩,但每局底注十萬,你敢玩不?”
他們玩了半天,其實底注也只有一萬,只不過李菊福想嚇唬嚇唬陳二嘎,所以故意將底注說高了,好賣賣自己的威風。
陳二嘎笑笑,道:“才十萬啊,沒多少錢嘛,玩玩唄。”
陳二嘎坐到了趙挺的位子上,趙挺站在了一邊,雖說他錢輸光了,但是看著別人賭錢,替別人著急,也很過癮,賭錢的人估計都有過這種經歷。
陳二嘎將牌洗好,堆起來,皺了皺眉,道:“怎麼就二十張牌,牌九不都是三十二張的嗎?”
一旁的趙挺自告奮勇地回答道:“我們這邊就玩二十張,九對筒子跟兩個白板,你會玩不?”
陳二嘎沒回答,只是朝著其他三人揚了揚頭,道:“各位,下注吧。”
剛才李菊福說了底注十萬,其他兩人也不好意思下少了,只好硬著頭皮押了十萬籌碼,其實他們兩人一晚上也沒贏到多少錢。
李菊福等兩人押完,才凝視著陳二嘎,把身前的籌碼推出二分之一出去,推到了檯面上。這是他今晚贏的,本金加贏的總共是六十萬,一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