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幾個村婦也是沒料到這一幕,去拉這個痛哭的村婦起身。
“哎呦,寶丫她媽,你這是怎麼了!”
“我家寶丫,我上次去看她,她也是這樣,抱著我哭,才十三歲啊,那家人就拿她當頭牛使喚,整日燒飯不夠還要劈柴,一根手指頭都被生生砍斷了,我的寶丫啊!娘心裡疼啊!多想帶你回家,可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娘每次看到你那少了一塊肉的手,娘心裡就像是被活剮了一樣啊!”
那幾個村婦也愣住了,知道寶丫為了給她爹湊治病的錢,嫁去後村做了人家的童養媳,聽說過得很苦,但也沒想到會被如此虐待,想到從小看到大的寶丫。。。。。。幾個村婦也都紅了眼睛,看何安的眼神也柔軟了幾分,甚至多了幾分愧疚。
何安聽得也心生惻隱,女子果真身不由己,無法掙錢為父治病不說,還要賠上自己的終身幸福。何安知道古時便有娶童養媳的,其實就是變相的招進來一個丫鬟,吃苦受累不說,還要把一個男人從小照顧到大,這種姐弟戀哪會有好結果,哪個男人不是朝三暮四的,待含辛茹苦得把他照顧成大男子漢了,對方不感激也就不說了,還會嫌棄自己這個黃臉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一家人是不會把女兒嫁去做童養媳的。
看這村婦也是心疼女兒得緊,怕是家裡也潦倒得厲害了,一個家裡的男人一旦病倒,頂樑柱也就塌了,餘下的家裡如果沒有成年男丁,可不就是要淪落苦難了。
何安看著散落在地上的刀幣,其實和她們比起來,自己的境況要好的多,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了,還有空間可以護身。想著,何安便默默撿起了刀幣,走到那村婦身邊,拉過她粗糙厚實的手,把刀幣遞給她。
那村婦驚奇看著何安,又看看手裡的刀幣,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倒是旁邊的幾個村婦開口了,“大夥都糊塗了,這是個心善的小姑娘,咱們還這樣欺辱人家,還有良心不?”
開口的正是方才帶頭要強何安銀錢的村婦,此時卻已經倒戈,義憤填膺的罵著這夥子人,連帶著自己也罵了進去。
何安心裡覺得好笑,果真是北方人的性格,敢作敢當,罵起自己來也是格外的爽辣。這種人其實是好相與的,北方人的豪爽潑辣比南方人的綿裡藏針要好對付得多。
這村婦僵在那兒,真想挖個地洞鑽進去,這個女娃娃。。。。。。莫不是山裡的仙女?方才自己看了,她那籃子裡的果子是真的個大鮮嫩,哪是平常人家能種出來的?
“這。。。。。。”村婦黃瘦的臉上還掛著淚水,痴痴得看著這幾枚刀幣,寶丫他爹的藥已經斷了三天了,昨日夜裡都咳出血了,如果有了這些刀幣,夠買一個月的藥了,指不定寶丫她爹的病就治好了呢,想到這兒,村婦的眼睛裡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何安當然看到了,這刀幣對於自己或許就是幾餐美食,但是對於寶丫一家,就是救命的錢,錢是個好東西,有時候可以換命。那,如果自己多賺一些刀幣,是不是就可以把寶丫救回家?
何安知道,現下最急的應該是去衛國救出未央,何安也不知為何,就奔魯國來了,心裡有太多的疑惑。
未央出事,與那溪之必然脫不了關係,那為何未央被帶去了衛國,而溪之卻被帶來了魯國,國師的話是否可信仍帶商榷。那個神秘的男人,他隱瞞晉國公子的身份留在齊國,而且那日自己在煙霞夫人殿外看到青蛇妖的時候,為何會那麼巧,國師會恰好路過,還有在剷除蜥蜴精的時候,是國師請來了衛國公子,其交情可見不一般,那國師又有什麼理由幫助自己脫離衛國的掌控?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還有那個差點要了自己命的姬娘,何安想想就覺得驚險萬分。
而目前唯一能確認的,便是那煙霞夫人確實有古怪,而她也再次回了魯國,何安從來不做沒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