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兒,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韶泓再次為他們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
“是。”韶舒自然清楚他們之前的關係,不免也對這樣的相遇產生了懷疑。
翩翩坐回桌邊,低著眼不做聲。
龍靜羽來到她身邊:“翩翩。”
“嗯?”她望去一眼,又收回目光。現在的她,實在不知道怎麼處理眼下遭遇的情況,就像一根在風中擺動的柳枝,不知到底該歸宿在左還是右。
“你真的要嫁給韶驊?”他問。
聞聲抬眼:“幹嘛這麼問?這件事如今普天皆知,誰都知道我一個月後就要做他皇子妃了。”
“不要嫁給他!”他抓住她的手。
“我……喂!這種事你說了有用嗎?再說,師兄對我很好。”她彆扭的抽回手,故意說出富有歧義的話,然後覷著眼仔細觀察他的表情。
“翩翩!”龍靜羽抿了抿唇:“之前的事都是我做的不好,不該為了仇恨放棄本來所擁有的,很可能會成為一個悲哀的笑話。現在,我什麼都不再奢望,只為求一個真相,只希望你能再給我一個機會。”
“真相?”她聽的怪異。
“是啊,一個隱瞞了十三年的真相,若非追著你來到韶國,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嘲的一笑,他再度追問:“翩翩,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再也不辜負你。”
“沒辦法了,所有人都知道我要嫁給師兄,而我,也不想傷害師兄。師兄也是個不幸的人,也希望有人陪,而且對我很好。”她羅列出各種前提,似乎是在說服自己。
“可你不愛他。”龍靜羽拿她曾經的話來堵她現在的話:“你說過,你要找一個愛你的,也是你愛的人,缺一不可。曾經我問過你,愛一個人是怎樣的,你說愛有很多種。我曾照著你的方式嘗試,卻險些害了你。現在我想問你,你想要的愛是怎樣的?”
她說不出。
並非是她真的不知道,而是,面對如今放棄了報仇而追來韶國的他,她無法再說“愛一個人是發自心內,是不斷的牽掛思念,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甚至是相對無言”等等這種話。這些,似乎正是如今表現在他身上的東西,她不敢說。
“翩翩?”他在追問答案。
“若是師兄不娶我了,你打算怎麼辦呢?”她避開他的回答,反而問了一個問題,恰恰,這個問題又是一種答案。
龍靜羽沉默片刻,說:“若是他不娶你,這是我的幸運,我娶你!”
她別開眼,淡淡的說:“那怎麼行?到時候我就是韶國皇子不要的女人,又是你曾休掉的王妃,你還要再娶我?怕是沒人答應。”
“不需要別人答應。”他微微一笑,眼神很堅定:“若是父皇不同意,我就不做王爺了,陪著你,帶著歌舞團走遍天下。”
看著他,似乎想把他的心看穿一樣,很久很久才輕輕問了一句:“真的嗎?你沒騙我?”
“不騙你。”他輕笑:“你不是說過嗎,人生快樂最重要,若是不快樂,別說做‘王爺’,就算是做‘皇上’又有什麼好?有你才會快樂,你會是我的人生。”
儘管表面力作鎮定,可心裡著實亂感動一把,末了還埋怨:“喂,你怎麼突然會說這種肉麻的話?你在哪裡學的?”
“你喜歡聽嗎?”眼睛裡的笑容逐漸隨波漾開。
“可是,師兄……”這種話,師兄也說過。
“翩翩,你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是不是?”龍靜羽認真的確認。
“我、我只是被你打動了一點點而已。”她伸出手指比了一眯眯,眼睛裡很憂鬱。
“那就去跟他說清楚!你只是拿他當‘師兄’,況且還有一個月才大婚,你跟他說清楚。然後我就帶你離開這裡。”雖然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