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對這個鹹蛋已經喪失了應有的信任。
「我再怎麼佛系總不可能連我每次休息的地方都記不住吧!」三色院天子面紅耳赤。
「誰說得準呢?」
北川寺覺得這種事情也就三色院天子做得出來。
但他見對方氣呼呼地縮回腦袋,也不再繼續理會三色院天子,開始動鏟挖掘。
約莫十分鐘後,北川寺踩在半人高的坑位邊緣,看向三色院天子:「還要繼續挖下去嗎?」
「繼續。絕對就在這附近的。」
三色院天子用力地點了點頭,像是對自己的記憶非常有信心一樣。
既然三色院天子都這麼說了——
北川寺也不多話,默默地繼續向下挖去。
這一次挖了大概五分鐘,北川寺的鏟尖就碰到了結實的東西。
喔?
北川寺多看了一眼三色院天子。
還行,這貨再怎麼鹹蛋,倒是沒有忘記自己的人形代放置的地方。
北川寺將大鏟放在坑邊,又摸下來一柄小鏟與小刷子。
他一邊用小刷子刷開泥土,一邊估量著這個東西的大小,細細地向下清掃而去。
又過了幾分鐘,北川寺將一個高約十五公分古樸木盒從地底挖出。
「就在這裡面了。」三色院天子飄落下來,細細地打量著古樸木盒。
這裡面裝著她母親留給她的人形代。
「先上去再說吧。」北川寺翻出三下五除二將土坑填平,翻身重新爬回房間內。
他隨手將木板蓋回,接著重新鋪上榻榻米,然後才看向手中的木盒。
木盒外部的泥土已經被他用刷子全部掃落,雖然上面還落著一些淡黃色的土漬,但已經無關緊要。
木盒豎立而起的四面鐫刻著四塊不同的畫面。
北川寺看了一會兒才勉強分出畫面順序。
第一塊畫面所鐫刻著的是一座小島。
這是一座海上島嶼,看上去風景宜人。在島上的人們安穩生活,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緊接著是第二塊畫面。
島嶼之上發生了什麼異變,荒邪之物襲擊了人們。
第三塊畫面。
那是一棵巨大的樹。
比北川寺印象之中的任何樹都還要巨大。
在這棵大樹之下,是不斷對其頂禮膜拜的村民們。
接著是第四塊畫面。
人形代。
數百個人形代被擺放在祭壇之上,而在這些人形代旁邊站立著的一個女人。
女人的面貌看不清楚。
這好像是村中在舉行某種莊重肅穆的儀式。
「北川?」三色院天子的聲音在北川寺的耳邊響起,這一聲也讓北川寺從思考之中回神。
「你沒事吧?剛才就一直在注視著這個木盒,說起來這個木盒有什麼好看的啊?關鍵是裡面的人形代。」三色院天子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催促道:「快把我的人形代取出來呀。」
北川寺並沒有著急,他只是摩擦著木盒表面,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三色院,木盒上面的這些雕版畫你有什麼具體印象嗎?」
「具體印象?」三色院天子的臉上流露出不太理解的神情:「這不就是一個普通裝人形代的盒子嗎?還能有什麼印象?」
和這個女生說話確實有些累。
北川寺換了一種說法:「我的意思是,這個木盒是你活著的時候讓別人訂做的嗎?還是說你的人形代從一開始就裝在裡面的?」
「這個木盒一直以來就有,因為是媽媽留給我的東西,所以我也一直沒有動它,只是讓它保持在原位。」三色院天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