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寺付出了行動,認真為她考慮過。
這樣的人讓她怎麼討厭起來嘛。
尊重、尊敬、憧憬。
北川寺受到別人無端誣衊的時候,中嶋実花也會自然而然地感到生氣。
這對她來說是理所當然的。
所以……像她這種露出『生氣到變形』表情的樣子……北川寺應該也是能理解的吧?
下一秒——
中嶋実花的視界被手帕給遮擋住了。
與此同時的是北川寺冷淡的聲音:
「別哭了。」
「變得好醜。」
「?????」中嶋実花。
一聽北川寺這句話,中嶋実花再也壓不住了。
她一邊捏著北川寺的手帕,一邊又止不住地委屈地哭叫:「什麼嘛!明明我是在為你生氣啊!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嘛!」
聽了中嶋実花這孩子氣十足的話,北川寺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
他將中嶋実花手中的手帕拿了回來,隨後用手帕擦拭著她眼邊的淚水:
「我知道了。你是為了我生氣的,不過在那之前你能不能先不哭了。」
「唔……」
中嶋実花嘴巴動了動,然後點點頭,勉強止住了淚水。
見她不再哭鬧,北川寺也是耐著性子將她眼邊的淚水擦完。
「這樣才算漂亮。」
北川寺像是打量自家女兒一樣,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說好話我也不會高興的,北川。」中嶋実花偏過腦袋,聲音中有些彆扭。
對於她這種態度,北川寺只是將手帕收回,隨後才回答道:
「我沒說好話。」
「那……」中嶋実花回頭。
「我說的都是實話。」
北川寺理所當然地說道。
呃……
這過於理直氣壯的態度讓中嶋実花愣了愣。
然後……
她完全把腦袋轉過去了。
你看吧。
北川寺是不是就是這種人?
上一秒先把你氣得要死,結果下一秒你想討厭他都沒辦法討厭。
中嶋実花只覺得自己應該是註定命中被這個傢伙給剋制住了,感覺自己根本就翻不了身。
「現在感覺怎麼樣?」
北川寺又問道。
中嶋実花背著身子沉默一會兒:「……什麼感覺。」
「發洩之後的感覺怎麼樣?」北川寺補充問道。
「發洩後的感覺……?你要說究竟有沒有其他的感覺……我也……呃。」
中嶋実花漫不經心的聲音停滯住了。
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難不成剛才……都是北川寺全部想好的嗎?
他先是一眼看出自己有心事,再將話題誘導到『爆料』這件事上面,之後再讓自己一直壓著的情緒一瞬間爆發出來……
這一切都是北川寺早就想好的嗎?
中嶋実花吸了一口氣。
說實話,她現在確實覺得神清氣爽。
借著北川寺的話語,她將心中的鬱氣全部訴說出來,將心口上積蓄著的鬱悶化作淚水全部傾瀉而出……
為了自己……北川寺竟然默不作聲地想到了這麼多的事情嗎?
中嶋実花手指輕微地跳動著。
不知道為什麼……往常那種無所謂的感覺又出現在心頭了。
輕鬆、愉快、彷彿一直壓在心頭的巨石被挪移開了一樣。
但就算是這樣,她也還是要問!
「北川,我問你一件事,你要老實回答。」
坐在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