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個距離實在有些太遠,情急之下,北川寺只能將西九條可憐投擲過去。
所幸西九條可憐發揮了作用,這才阻攔了渡邊千歲繼續前進的動作。
只不過——
北川寺看見了。
在月色照耀之中,這山澗之下,似乎呈現出了建築群猙獰的輪廓。
那是一片簇擁在一片的木房建築,粗略看過去應該是一處三四百人口的村莊。
神駐村?
沒想到竟然藏在這種地方!
北川寺心裡一跳。
要不是他過來尋找渡邊千歲一直沿著河岸上遊走,估計都還找不到神駐村的所在位置。
但現在也不是進入神駐村的時候。
北川寺將渡邊千歲扶起問道:「還能走動嗎?」
渡邊千歲漲紅了臉,但剛才的驚嚇以及從半夢半醒的狀態下甦醒,讓她完全提不起勁來,渾身軟趴趴的:「北、北川哥……不行,我站不起來。」
「我揹你吧。」北川寺直接伸手將渡邊千歲從地上背起,毫不猶豫地分開灌木向下面走去。
北川寺的動作不大,而且非常平穩。
而且他那平靜的表情似乎帶著某種安定的作用,渡邊千歲原本慌亂的心情,在他的神情下也不由得安穩了許多。
「千歲小姐,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一個人來到這裡的嗎?說實話,這裡距離營地差不多有1公里,再有夢遊的習慣也不至於這樣。」
「哎?」渡邊千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那種半夢半醒的狀態下竟然走了這麼遠,她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只記得我好像看見了成群結隊的人流……領頭的人舉著幽藍色的火把。」
「幽藍色的火把?」
「好像是做夢吧……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那個火焰,吸引著我,當我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裹進洶湧的人流當中了。」
北川寺腳下一頓,又繼續問道:「詳細的情況能不能說給我聽一聽呢?」
或許渡邊千歲與平坂英樹差不多,兩人都是被幽藍火焰『駐火』給吸引的,而究竟吸引去哪兒,又是怎麼一個形式,北川寺是想知道的。
「詳細的……我只記得……所有人臉色都非常肅穆,低著頭,沒有一個人說話,所有人都靜默地走著。」渡邊千歲回憶著剛剛的夢境,繼續道:
「走了一段時間後,我就看見了一座破舊的神社鳥居,似乎只要踏進其中,就再也無法回來了,神社鳥居邊的參道上,注連繩連成一片……閃爍著燈火的古舊神社……再然後就是北川哥你過來了……啊,對了,北川哥還帶著護身符小姐。」
西九條可憐聽了這句話後,興高采烈地撓著北川寺的臉,也幸好渡邊千歲沒有注意到她那邊。
「我明白了。」北川寺不在意可憐的小動作,他點點頭。
人強烈的思念會留下很久之前的殘像,而平坂英樹與渡邊千歲又被這樣的現象吸引,最終被神隱。
至於別人為何不被吸引,北川寺也說不出原因來,只能暫時將平坂英樹與渡邊千歲歸類於靈感強的人中來作為解釋。
不過……夜晚中舉著幽藍火焰的神官,所有人都靜靜地湧向大山……這又是什麼風俗習慣?亦或是什麼儀式?
當北川寺背著渡邊千歲回到營地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破曉。
原本已經絕望的渡邊麻一見到分開灌木走出來的北川寺,整個人直接奔跑過來,緊緊抱住了從北川寺身上下來的渡邊千歲。
「千歲!」
一抱穩渡邊千歲,這個外表豪放的男性就渾身一軟,差點沒出息地當眾哭出聲來。
「爸爸……」
渡邊千歲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