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因為我的罪過。」
在北川寺等人的注視下,牟遲螢塚深深地嘆了口氣。
「想必御神應該已經猜到了,因為過于思念兄長……我經常會一個人前往禁忌森林,不斷以聲音去呼喚他……這累積起來的思念堆砌在一起,導致牟遲本家的櫻花樹下經常會出現兄長的身影。」
「我明白,那是因為我的思念傳達到他那裡了……可那個時候的兄長卻已經不是兄長了……」
牟遲螢塚背過身子,一步一步地走上圓臺。
看著自己靜靜地躺著的身體,她呢喃自語著說道:
「但當時的我和牟遲家主卻並不知道,人累積起來的思念竟然會有那麼強大的力量,更不知道我作為生贅之女的思念竟然會那麼強大。」
牟遲螢塚撫摸著自己身體的臉頰,目光之中帶著深深的自責。
「這些累積的思念一直堆積到我二十歲,在我正式接受儀式,成為生贅之女那一刻,完全爆發了……」
「完全爆發……?這也就是靈柩人柱衝出封印的最主要原因?」北川寺問道。
「是的,靈柩人柱以它難以想像的力量迅速將村中還存活著的族民全部殺死,而且因為禍津的溢位,牟遲家也變成了縛魂之所……存在於此世與彼世夾縫的世界。並且逐漸開始影響到現實。」
聽到這裡的北川寺禁不住摸了摸下巴。
見到北川寺神色的牟遲螢塚猶豫了一會兒,又繼續道:
「……實際上外面的靈柩人柱只是小部分衝出了靈柩的封印,那並不是靈柩人柱完整的模樣。」
牟遲螢塚說出了更加讓人恐懼的現實。
只是小部分?
那麼強大的怨靈只是小部分?
北川寺聽了這話後皺了皺眉。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要是完整的靈柩人柱該有多可怕……?
「你的意思是,大部分靈柩人柱現在依舊被封存於靈柩之中,對吧?」
他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不錯。但經過十多年的侵蝕……其實靈柩本身也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牟遲螢塚補充解釋道:
「這也是前面御神所說的……為何十多年前舉行的儀式,直到今年才算是勉強準備完成。而且由於祭贅儀式完成,佈置在黃泉的朱咲之陣也因此有了顫動。現世與隱世的平衡也開始崩毀。」
原來如此……
這就是事情的全部真相。
北川寺穿越來到這個世界,獲得系統,靈異與怪異事件的增加……全部都是牟遲家所舉行的祭贅儀式的原因。
可是把他叫來這個世界又怎麼辦?他又要如何來平衡現世與隱世?而且……為何牟遲螢塚與神谷未來幾乎是一個模樣的?
北川寺眯起眼睛,死氣也從雙眼中掠過。
在他刻意的感知下……他分明就感知到牟遲螢塚的靈體中缺少了一塊。
是的。
完完整整的靈體……竟然缺少了一塊。
北川寺抬起頭,可還沒等他開口,牟遲螢塚就已經為其解釋了:
「想必您也已經察覺到了……我的靈體缺少了一塊。我作為生贅之女,與現世溝通的存在……我能做的事情很多。」
「比方說……撕裂一部分靈體……讓她成為區別於我的單獨一部分。」
牟遲螢塚目光炯炯地看著北川寺。
她話語中的意思很簡單,簡單到旁邊的神駐蒔繪以及麻宮永世都面露驚色。
「你的意思是未來小姐本身就是你的一部分?」
麻宮永世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的同時沉聲反問。
「然而事實卻就是這樣的,因為從祭贅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