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隨風自然不能和獨孤冷相提並論,但作為成名已久的一代劍客,他的劍術境界倒也不低,現在正好讓唐一來個偷師。
柳隨風很急,手中的劍越來越快,但花公子更快。
終於,毒蛇一樣的劍被花公子捏在手中,無論柳隨風如何用力,卻始終掙脫不掉,花公子的手就如鐵鉗。
被捏住七寸的毒蛇當然沒有了攻擊力。
柳隨風頹然的鬆手,任佩劍被花公子奪去,他明白,即使自己再發力爭奪,也只不過是繼續出醜罷了,他已經輸了。
這個結果並不出乎柳隨風的意外,在貼身玉佩被花公子神不知鬼不覺的摸去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不是花公子的對手,但對方不給他退走的機會,他只有放手一搏,而且,他還希望抓住渺茫的機會為徒弟報仇。
現在他已經徹底死心。
花公子把劍擲在地上,“自己動手吧。”
柳隨風吃力的彎腰把劍拿起來,只覺得全身脫力,曾經的豪情一絲都沒有留下,也許真的是老了,他自嘲的想。
柳隨風伸出右手,舉劍就要砍下。
破爛的窗戶忽然有陣陣香氣傳進來,緊接著,一個人影穿窗而入,落到房中。
唐一和唐獨秀無言的對視:今天還真是熱鬧。
花公子的臉色卻變了。
進來的人一身書生打扮,手持一把輕輕搖動的紙扇,頭束銀巾,唇紅齒白,長著一雙月牙般的笑眼,看上去,像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富家公子。
但屋子裡的人都知道這是個女人,或者說,這是個扮成男裝的女人。
臉上的脂粉,隆起的胸部,窈窕的身材再加上耳朵上搖晃的玉墜,恐怕只有白痴才看不出她是女扮男裝。
這個偽裝拙劣的女子眼光流轉,在眾人的臉上掃視一週,雙手抱拳作揖,“小生不請自來,還望各位海涵。”
唐獨秀暗歎,連假嗓子都不用,何必還裝成什麼女人?
唐一倒覺得很有趣,自從他找到唐獨秀,似乎總會遇到有趣的人。
溫柔笑著上前,不由分說的挽住書生的手:“這位小兄弟客氣了,看身手也是江湖兒女,何必拘於這些小節。”
那書生卻不領溫柔的情,似乎很慌亂的甩掉溫柔的手:“男女授受不親,請小姐自重。”
溫柔愣在那裡,臉色忽紅忽白。
唐一和唐獨秀則都大笑起來,看溫柔吃癟實在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書生轉身面向柳隨風,“這位老先生,不知何故要砍掉自己的手臂這麼想不開,莫非有什麼煩惱事?不妨與小生說說,或許小生能幫上忙也說不定。”
柳隨風厭惡的看著她,就像看一個小丑。
“這位小姑娘,不知什麼緣故要裝成男人這麼無聊,莫非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妨與老夫說說,或許老夫能幫上忙也說不定。”
柳隨風怪聲怪氣的,故意學書生說話。
溫柔也和唐家兄弟一起大笑起來,連花公子和本來苦著臉的柯雲飛都露出了笑意。
書生的臉紅了。小女子氣更加顯露無疑。
花公子嘆道,“南宮秀,早和你說不要這身不倫不類的打扮,除了能騙過你自己,實在是騙不過任何人的。”
書生看上去生氣得很,紙扇被她扔在地上,一邊狠狠地踩著,一邊大聲的喊:“我就是喜歡這個樣子,關你什麼事!你不是一直躲著我麼,現在怎麼不跑了。”
花公子斜著眼睛看著她:“若不是這死胖子有難,你以為我能讓你追到麼?”
南宮秀的眼圈都紅了,“不管我怎麼做,你都是討厭我的,那我裝扮成什麼樣子又有什麼關係。你以為我不知道自己裝的根本不像麼,人家只不過希望能讓你多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