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過來了。拄著柺杖在罵人呢。說是縣委縣政龘府看不起鄉里的退休幹部。
連這麼大的事龘情都沒告訴他們。”
一聽到曲封的話語,張楚斌和聶振邦都感覺有些頭大,他老人家怎麼過來了?
尤其是聶振邦,那可是深有感觸的,一千多回民,被馬老爺子一句話,說得大氣都不敢出。足以證明老爺子在木裡鄉的威望之濃。
這老爺子,起火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你縣委書記、縣長又怎麼了?備不住人家資格老啊。建國不久之後就開始擔任幹部的人。雖然只是一個鄉黨委書記退休,可是,那是人家固執,謙虛,自認沒有那個能力,才拒絕升遷。
隨即,張楚斌和聶振邦對視了一眼,同時站了起來,張楚斌轉頭對著曲封道:“老曲,馬老漢現在在什麼地方?馬上帶我們過去。”
對於這個老頭子,張楚斌可比聶振邦更加了解,馬老爺子,可不單單是平息事龘件的人,偶爾,他老人家也是鬧出事端的人,這個時候了,木裡鄉到這裡也不是很近,老爺子大老遠的趕過來。恐怕沒有什麼好事龘情啊。
等兩人趕到會場外面的時候,在體育館的傳達室裡,馬老爺子拄著柺杖,眉頭陡立,一臉不爽的樣子。旁邊,木裡鄉的黨委書記彭輝和木裡鄉的鄉長馬四喜此刻正在小心翼翼的陪著不是。
“你們。都是覺得我老頭子老了。我已經退了。不中用了。也沒什麼錢。就不管我們了。這次,給全縣的孩子修學校,全縣,老幹部局那些兔崽子都捐款了。憑什麼就把我給漏了?看不起人啊。”馬老爺子的話很是彪悍。
“馬老鄉長,這大晚上的,您老怎麼也來了。”張楚斌一走進傳達室,立刻笑容滿面的說了起來。
馬老爺子此刻一看到張楚斌和聶振邦,隨即冷哼一聲,很不客氣道:“怎麼?我馬榮昌就不是國家的離退休幹部了?我的工資不歸國家管了。怎麼。你們都來捐款了,就把咱們這些老傢伙想的這麼差了。我就這麼沒有覺悟?”
這火氣,立刻把張楚斌給頂在了邊上。聶振邦此刻也有些悍然,沒有想到。老鄉長此刻話鋒一變,轉頭就對準了聶振邦:“小聶縣長,你也是。你小夥子倒是個好乾部,梨縣如今的展,我可是看在眼裡、喜在心裡。你們比我們強多了。有知識,有見地啊。可是,小聶縣長你做事也不地道啊。”
這個老爺子看,如今是逮誰說誰了。這火爆脾氣,人家又是離退休老幹部,你還能拿他怎麼著。別說你還只是縣委書記縣長,市委書記劉文清都被這老爺子堵過一次。馬老爺子在全市那可是出了名的。
聶振邦此刻也訕笑著道:“老鄉長,您誤會了。我們這次,提倡的捐款,僅僅只是限於在職的幹部,老幹部都是自願原則。您老沒有接到通知這是我們的失誤,我向您表示道歉,是我們的同志工作沒有做到位。”
這種人,聶振邦也摸準了性子,只能是哄著捧著。馬老鄉長聽到聶振邦這麼說,神色也緩和下來,隨即道:“嗯,還是小聶縣長會說話。我這次過來,就是捐款來的。柱子,把爺爺的錢拿過來。”
隨著話音落下,老鄉長的孫子。一個樸實的三十幾歲的漢子默默的走了上來。將一個布包放在了桌子上。
開啟一看,聶振邦和張楚斌都愣住了。整整四萬多塊錢。這,這恐怕是老鄉長這輩子的積蓄了。
聶振邦連忙道:“老鄉長,這這不好啊。你看,如今咱們縣裡的企業積極響應。捐款都已經有八百萬了。修繕全縣的學校已經夠了。”
老鄉長此刻卻是低沉著聲音道:“小聶縣長,小張書記啊,這些錢,就是我這輩子的積蓄了。全部捐了吧,就算我最後一次的黨費了。我這年紀,半截身龘子入土了。也不知道能活多久了。臨死了。算是我為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