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獅峰龍井,可是茶中極品啊。”
聶振邦心中冷笑了起來。文寶貴登門,斷然不是為了來喝這一杯茶的,獅峰龍井雖然貴重,但是,以文寶貴的身份地位,想要搞到一些,那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既然文寶貴不說,喜歡兜圈子。聶振邦也不點破,也笑著道:“寶貴書記是品茶的高手,窺一斑而知全貌。可見寶貴同志在茶道上的高深造詣。我也就是附庸風雅而已,只能算是喝茶,談不上品。”
看到聶振邦並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文寶貴的神情有些訕然。原本,文寶貴的目的是,一番閒談。屆時。聶振邦自然會主動問起自己有什麼事情。到時候,自己正好就順著這個話題延伸下去。
可惜的是,聶振邦似乎並不吃他這一套。這讓文寶貴的第一次試探變成了無用的功夫。
沉默了一下,文寶貴的臉上露出了比較慚愧的樣子,道:“聶書記,我聽定國同志說,之前,上一週,在建設路這邊,聶書記和下面的人,鬧出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之後,紅城市委這邊高度重視,當即對袁東區的丁博文同志進行了調查,這次過來,主要是向您彙報一下處理的情況。”
聶振邦的眉頭,更是皺了起來,文寶貴這是什麼意思?試探還是什麼內涵?即便是彙報,這種事情,也絕對輪不到他,袁東區發生的事情,哪怕紅城市委有動作,彙報的人,也不應該是文寶貴,而是姚定國才是。
現在,文寶貴代替姚定國來做這個彙報,這算是怎麼回事,不倫不類?想到這裡,聶振邦心中卻是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淡然道:“文副書記,建設路的事情,那不過是屬於一場民間的糾紛而已,這麼做,有些小題大做了,傳出去,紅江的同志都會說我聶振邦的不是,容不得別人,民間的糾紛吵鬧一番。竟然還動用權勢來調查別人,這不是排除異己,以權謀私麼?我看,這個事情,就沒有必要彙報了。該怎麼就怎麼,一切都按照事實說話,至於涉案人,不是已經有政法委在介入麼?濫用私權的這些人,自然會受到黨紀國法的嚴懲嘛。”
文寶貴此刻聽著聶振邦的話語,心中卻是有些異樣,這聶振邦的名聲,果然不是吹噓出來的。光從這一手來看,聶振邦就不簡單。這麼做的話,聶振邦就完全把自己撇開了,下面怎麼做的,結果如何,都和他沒有了任何的關係。看樣子,親家的建議是正確的,面對聶振邦這種人,絕對是要調整方案的,真要是和以前那樣搞。聶振邦可不會如張天越同志那麼好說話。
表面上,文寶貴卻是笑著道:“聶書記果然是高風亮節,值得我們欽佩和學習。不過,聶書記,這一次,丁博文同志,查出的事情不少,在他擔任袁東區副區長期間,多次利用手中的權力,向轄區內的各大娛樂場所,酒店、賓館以及KTV、酒吧等經營場所索要賄賂,並且,利用職務之便,為他人進行不法行為交易提供保護傘,屬於情節十分嚴重,影響十分惡劣的這一個型別,目前,紅城市紀委已經介入調查。”
這就是文寶貴聰明的地方,儘管,你說不需要彙報,那好,我就不彙報,就直接撿結果跟你說一下。這個時候,你聶振邦難道還能當做沒有聽到麼?
聶振邦心中有些惱怒,文寶貴這個人,果然不是什麼容易打發的角sè,此人,的yīn險和腹黑,在此刻,表露無疑,已經明白的說了,這個事情,不需要,也必要向我彙報,但是,文寶貴嘴巴上說得好聽,但還是說了出來,這就有那麼一點強迫的意識了。
從小到大,聶振邦還真沒有遇到過強迫這回事,從來,都只有自己強迫別人的份。
隨即,聶振邦的臉sè卻是yīn沉了下來,人已經站了起來,來回在房間裡走動了幾個圈,突然,猛地一下,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聲道:“太不像話了,這還是一個黨員,是一個黨的幹部麼?如此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