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的不安。再一對上相府夫人的眼神。這不安變得更加的濃烈。
曲終人散,意興闌珊。範思顏在門口送客,司徒紫蘇等人最後離開,大家站在門口。範思顏看著端木京華的眼神還滿是留戀。“天色已晚。那我們就告辭了。”皇甫重樓難得正正經經的道別。
範思顏只得點點頭。蘭園和恭親王府在同一個方向,兩人一道離開了。雖然一人騎馬一人坐車,但是這同行遠去的背影,還是讓範思顏難免的傷心。司徒紫蘇嘆了口氣,上前拍了拍她的手背:“思顏,我也走了。”
司徒紫蘇上了馬車,卻聽到車外馬蹄聲起,她掀開簾子一瞧。皇甫重樓騎著馬,正悠哉悠哉的跟著。“我記得晉王的府邸和我禮親王府是相反的方向吧?”
“是相反啊。”皇甫重樓一副理所當然的回答。司徒紫蘇不解:“那你跟著我幹什麼?”皇甫重樓更加的理直氣壯了:“你看不出來我要去你家玩嗎?”
另一邊盛雪見和端木京華也是同樣的場景。馬車駛入一個巷子。忽然就停了下來。端木京華的馬也跟著停了下來。盛雪見掀起了簾子:“世子回去吧,至此我們已經不同路了。”
端木京華淡淡一笑,紅梅和白梅曾經跟隨端木京華已久,可是這個時候看到端木京華笑若燦陽,也忍不住的痴了。“我送你回去,我再回去。”盛雪見心頭一暖,放下了簾子,臉就燒了起來。
這一場生辰宴,只怕最鎩羽而歸的,應該是惠王了。一回到自己的行宮,他就把能打碎的東西統統打碎,這德行跟他的母妃簡直如出一轍。“雪衣侯那個老狐狸,竟然拒絕本王。等本王執掌江山,哼!”
範思顏的生辰過去不久,南詔國的使團就來了盛京。皇甫決明又威風凌凌神清氣爽的在城門口迎接。皇甫重樓倒是樂得自在,繼續去他的出雲寺種花,甚至還拉上了禮親王府的郡主,在出雲寺裡種菜了。
端木京華本就不愛熱鬧,盛雪見的位分又不夠,倒是一起跟著皇甫重樓在出雲寺中小聚,等著吃皇甫重樓煎制的小黃魚。四人在山茶花林中圍坐,只有皇甫重樓這個身份最高的人忙裡忙外。
盛雪見微微有些驚訝:“想不到晉王殿下,會做這些事情?”皇甫重樓倒是一臉認真的說道:“母后常說治大國如烹小鮮,若是連這些美味都無法掌控,又如何掌控天下?”盛雪見有些驚訝皇甫重樓口中的一番道理,可是司徒紫蘇立刻就拆了他的臺:“皇后娘娘手藝精巧,他又慣會吃,一個閒散王爺會做飯有什麼稀奇。”
盛雪見有些擔憂方才司徒紫蘇說話會不會太傷了皇甫重樓的顏面,誰想皇甫重樓一臉淡然。司徒紫蘇不由得在心中嘆息。她都這般激將了,可是皇甫重樓依然無動於衷,難道他真的是爛泥扶不上牆,就沒有一點野心?
端木京華緩緩開口:“什麼時候能吃?”幾人都以為一貫冷漠的世子開口,會有一番大道理要講,誰知道就是這麼一句話。司徒子蘇不由得嘆息。皇甫重樓倒是開心:“待我再撒上一些桂花末。桂花小黃魚~”
“說起來今日南詔國的使團來了,晉王殿下怎麼不去迎接?”盛雪見意味深長的看著皇甫重樓。
“這勞什子的事情,決明去做最是合適,我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皇甫重樓一邊夾起小黃魚遞給端木京華,一邊說著。司徒紫蘇給他遞碗:“你就不怕皇上怪罪下來?”
“不怕,父皇注意不到我。”皇甫重樓 說得自信。“難說,你都去了兵部了,皇上幾日前還讓你去禁軍校場觀看練兵。”司徒紫蘇夾起小黃魚:“燒得不錯。”
“不會這麼湊巧吧?”皇甫重樓苦著臉。盛雪見捧著碗:“若是平時,應當不會。只是我想惠王殿下不會放棄這大好機會的。殿下還是做好捱罵的準備吧。”
果然惠王殿下前腳安置了南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