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老太太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瞪著盛雪見厲聲道:“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盛雪見自是知道蔥蘭這是把前門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老太太。不過盛雪見既然打了趙二鍋,自然有應對的法子。此刻這個六歲大的女娃娃梗著脖子望著老太太,滿臉無辜的問道:“祖母,孫女不知犯了何事?”
盛雪見直直的與老太太對視,這個年近五十的婦人,從上到下一絲不苟,妝容到髮飾都絲毫不肯怠慢,一雙杏眼透著凌厲,做慣了當家主婦的女人。盛雪見永遠記得上一世她甚至連正眼都不肯施捨她們母女,永遠拿著冷臉側對著她們。老毒婦,你以為這一世我還會怕你不成!
“呵!”老太太涼涼一笑,這正是怒到極點,她不再去看盛雪見,而是嚴厲的望著白氏,白氏何曾受過這樣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盛雪見在心中隱隱嘆息,母親這麼容易就敗下陣來可如何是好?日後她還需多給母親說道說道,在這盛家大宅之中,只有物競天擇,弱肉強食!哪有什麼恪守婦道,以德報怨?
“你的女兒剛一進門就打了門房,是不是明日她就要踹下我這個老太婆,主盛家的中饋了?”老太太聲音冰冷,驚得白氏冷汗連連,她喏喏的小聲回答著:“不是……”
“不是什麼!”老太太尖聲打斷,白氏唇色發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倒是盛雪見不緊不慢道:“祖母,孫女這是替您正家規罷了,那門房竟不尊您的吩咐,硬是逼著母親同孫女走偏門入府,這豈不是亂了盛家的規矩,今日若不教訓門房,他日那些以下犯上的奴才可不就要欺負到祖母的頭上?望祖母明察才是!”
“你還有理了?”這一句是吳迎春說的,自打盛雪見和白氏一進來,吳迎春就憋著一肚子的氣。到底是從老爺跟前回來的人,她們的穿著打扮哪一點不比自己好上十倍?想她吳迎春這幾年獨守空房,花容月貌皆無人欣賞,還得日日守著老太太看臉色,如何比得白氏滋潤。
瞧著盛雪見一副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模樣,吳迎春就更是生氣了。她竟然還把趙二鍋重打了一頓!那趙二鍋是什麼人,是自己的大丫鬟矮櫻的哥哥,打了趙二鍋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臉麼?平日裡在盛家,因有老太太寵著,所以吳姨娘的地位幾乎是跟三夫人平起平坐,她呼來喝去慣了,現下也直接說教起盛雪見來了。
盛雪見聽了,微微皺眉,這個賤人,還以為自己像前世那般綿軟可欺嗎?真是做夢!她轉過頭來看向吳姨娘,像是剛剛才發現她一樣,滿眼陌生的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吳姨娘張牙舞爪的表情突然凝固了,她突然想起來自己的身份,她是什麼人?她不過是個姨娘,見了盛雪見還要尊一聲五小姐的。吳姨娘像是吃了蒼蠅似得,不甘心的閉上了嘴巴。
老太太打量著盛雪見的表情已經從憤怒到了審視,盛雪見目視前方,不卑不亢。她深知這個老毒婦能走到今天,絕對不會是吳姨娘那般沉不住氣的人。
“我盛家一向以善治家,你今日如此苛責下人,叫這廬州府的人如何看待我盛家?”老太太這是一句話就給盛雪見安上了一個苛責下人,敗壞家風的罪名!
6、化解
盛雪見心中冷冷一笑,敗壞家風?這盛家說到底是誰不知禮義廉恥呢?正要開口的時候,老太太轉向吳迎春,態度親暱道:“迎春吶,對於那些敗壞我盛家家風的人,你說該怎麼罰呢?”一個“罰”字簡潔明瞭的道出了老太太的態度,白氏一下子臉色蒼白起來。
雪見才六歲,盛家家規一向嚴苛,便是最輕的一項跪祠堂雪見也是承受不來的啊!再者,她見老太太對那吳姨娘的態度,立刻心寒了。自己是二房的正室,初次進家門跪到現在還不能起身,她一個小小的姨娘卻舒舒服服的端坐在梨花木椅上。難道在這盛家,她們母女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