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雪見,你為何要攔哀家?”
“太后娘娘,實在是萬分火急的事情。這才攔了太后。白神醫你趕緊說說。”
“啟稟太后,皇上近來急火攻心,微臣本該替皇上診脈。可是林貴妃不讓微臣面診皇上,只讓懸絲診脈。”
太后微微皺眉,隱隱聽出不對來。
“微臣能力有限,把不出脈相。皇上只見林貴妃一人。微臣不得不懇請太后,讓微臣面診皇上吧。”
白子畫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太后就全部明白了。
“哀家不過是出宮幾日,林貴妃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擺駕養心殿!”
養心殿中,皇后還帶著妃嬪們在門外乾著急,這時候聽見一聲高喝:“太后駕到!”
眾人慌忙跪了一地。太后一臉威嚴走了過來:“還愣著幹什麼,開門!”
這可是太后,皇上的娘。誰敢攔著,侍衛只好把門開啟。
林貴妃猛聽見門被開啟。正要轉頭斥責,卻迎面看到了太后,嚇得三魂七魄都丟了,連忙跪下。
太后望著林貴妃冷哼了一聲,對著白子畫道:“去給皇上把把脈相!”
“微臣遵旨!”
宮女掀開了帷帳,露出皇上蒼白的面容來。
盛雪見瞧著暗暗有些心驚,明明皇上正值壯年,怎麼會怒火攻心就病成了這樣?
太后看到皇上的臉色,更是憤怒的瞪著地上的林貴妃。
“這些時日,你是怎麼照顧皇上的!”
“臣妾有罪!還請太后責罰!”林貴妃立刻行禮請罪,盛雪見低頭打量著林貴妃,奇怪,除了一開始的慌張,現在她的臉色竟然淡定了許多。
這中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哼!”太后冷哼了一聲,卻轉身衝著外頭的皇后喊道:“皇后,你進來!”
皇后聞聲,從地上起來走了進來。這時候白子畫也剛好診脈結束。
“白神醫,皇上的病情如何了?”太后一臉關切。
“啟稟太后,皇上急火攻心,這些日子又過於操勞,身子虛了些,待臣寫幾個方子,皇上按時服下就好了。”
雖然有些疑惑,但是皇上卻是沒有大礙。白子畫只好照實說出。
“真的沒有旁的問題了?”太后有些後怕的追問了一句。
“真的沒有。”
“那你去寫方子吧。”太后鬆了口氣,衝著白子畫擺了擺手,說實話,當盛雪見攔駕的時候,她真的以為林貴妃打算脅迫天子,還好只是虛驚一場。
“母后……”微弱的聲音自床頭傳來,原來皇上醒過來了。
“快躺下,哀家只是離京幾日,你怎麼就病成了這個樣子?”太后心疼的走到床邊,忽又想起來什麼似得,回頭冷冽的瞪了林貴妃一眼。
“林貴妃服侍不周,罰回宮禁足一個月!”
“太后……”林貴妃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又咽了回去,只是朝著床上的皇上又看了一眼。
“母后,此事的確不怪她。是朕不願意見到任何人,心中煩躁,也不願意太醫診治。”
皇上竟然為林貴妃辯解?盛雪見站在下首聽著心裡咯噔了一聲。怎麼回事?
吏部尚書和禮部尚書相繼出事,這兩件大事和林丞相脫不了關係,更和林貴妃脫不了關係,皇上為什麼會幫林貴妃說話?
而且生病期間,只讓林貴妃在左右照顧,這裡面一定有她忽略的事情!
“皇上的意思,懸絲診脈也是皇上的主意?”太后還有些不相信,又追問了一句。
皇上費力的點了點頭:“是朕的意思。”
太后眼神意味不明的看了林貴妃一眼,又把目光移向了盛雪見。而後幾不聞聲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