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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靈脩若有所思。
夙寒聲常年在寒茫苑,有誰能神不知鬼不覺竊取他的氣運?
難道寒山宗藉著鴻案契做了手腳?鴻案契同道侶契差不多,但卻並非天道所賜的契。
敢竊取天道聖物的氣運,當真膽大包天。
莊靈脩溫和眸中閃現一絲戾氣。寒山宗已到烏鵲陵,明日他要和徐南銜一起,會一會這個傳說中的戚簡意。
得到想要的答案,莊靈脩縱身躍下樹,慢條斯理理了下衣袍,轉身欲走。渾身打了好幾個結的元潛趕忙道: 師兄!莊師兄!
莊靈脩回頭: “嗯?何事啊師弟?”“我已將所有事如實相告了。”元潛噎了下, 師兄不大發慈悲,救我下來嗎?
莊靈脩嘆了口氣: “傻孩子,往後出師了可要怎麼辦啊,唉。”說罷,揚長而去。元潛: ……
怪不得聽照壁上只要一提“莊靈脩”,下方一堆留音罵他“莊狗”。……真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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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山佛堂。
夙寒聲不知舔了幾筷子的酒,整個人醉得不省人事,天才剛破曉迷迷糊糊地渴醒。
周遭皆是心安的氣息,他翻了個身,將手伸出床幔垂在床沿隨意動了動食指,想要喚伴生樹給他水。
伴生樹昨晚被留在落梧齋,並未跟來。
夙寒聲等了半天沒等到,又賴嘰嘰趴在衣裳堆裡,鼻尖全是那股熟悉的菩提花香,擁著身下的衣裳深深吸了一口,心滿意足地翻了個身正要再睡。
片刻後,夙寒聲騰地坐起來,瞳孔劇烈擴散,驚恐盯著偌大床榻。破曉的昏暗散去後,還未破開雲霧升起的光芒隱約照亮齋舍。
夙寒聲小臉煞白地坐在床上,視線所及之處皆是一件件凌亂的雪白素袍。幾口酒不至於讓他斷片,昨晚的記憶像是海嘯似的鋪天蓋地襲來。
——走不動了,揹我。——這酒沒味道。——師兄,師兄啊!找到我的衣裳啦!
昨晚記憶的最後,姓夙的醉鬼當著崇珏的面,撒了歡地將衣桁上的幾件衣裳抱走,歡呼雀躍地衝回齋舍床幔中,虔誠又極其有儀式感地對著床恭敬頷首。
無量天尊阿彌陀佛道法自然。
說了通不倫不類的話後,夙少君面容嚴肅,將懷中的衣裳往上瀟灑一拋,天女散花似的任由幾件素袍飄飄然散落在床榻上。
床間滿是菩提花香,夙寒聲遂心滿意地脫了鞋子爬到凌亂的素袍衣堆裡,蜷縮成一團舒舒服服地睡著了。
夙寒聲:
夙寒聲: !!!
夙寒聲痛苦地呻吟一聲,一頭栽到榻上,恨不得死了算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元潛:總是社死,氣運果然很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