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其實,我也很辛苦的,兩邊都要騙,而且還不能露出任何的馬腳出來。”
意琛說著,還故意露出一個很累的表情出來,他一向都是一個面癱的人,不管是悲喜,都差不
過是這個樣子,所以這種很累的表情,在姝凰眼裡看來,很好玩。
“如果能把幾十萬兩都騙到手裡,我寧可也累一點。”
姝凰挪揄的說著,她當初開設煙水行的時候,只有孟氏留下來的嫁妝,變賣了也就幾百兩而已
,盤下一間店再進一些貨,就去了大半。
最開始的大半年,她真的為了煙水行絞盡了腦汁,可是意琛卻那麼輕鬆的靠騙,這十餘年來,
竟然騙了那麼多的錢。
想到這裡,姝凰覺得他根本不值得有任何的可憐,最可憐的是自己才對。
“你想要的話,我都給你吧。”
語氣中,是很特別的寵溺,雖然意琛是用一種很無所謂的口吻說出來,就好像你想要一個蘋果
,他點點頭給你那麼簡單。
“不用了,反正以後我自己管賬。”
姝凰別過頭去,她是一個很驕傲的人,要讓她低頭,從意琛的手中,去拿東西的話,她寧可自
己來。
況且,現在整個禮王府的賬目都在自己的手中,想要圈錢,可不是一件難事。
皇上的賞賜,這兩年逐漸減少,可是也無礙,月俸和年俸也不少;再者,只要是皇親國戚,都
有自己的封地,禮親王的封地都是處在很好的位置上,每年的地租收回來,可是一筆很客觀的收入
。
只是這些,禮親王只怕都是很不瞭解,只要有吃有穿,他根本就不會去顧慮這些。
姝凰如果真的想要中飽私囊的話,肯定可以把賬目做得很好,任何人都看不出端倪出來。
“娘子的意思是,從現在開始,你打算把目光投向王府的賬目了?”
意琛笑著說,對於有人想要搬空自己家中的錢財,似乎顯得很是寬容。
姝凰想了一下,雖然說他們名義上是夫妻,可是兩人到底是外人,當著面去圈錢的行為,說的
太明白,似乎不妥。
而且,最不妥的是,意琛剛才喊她娘子,她似乎並沒有意識到,有哪裡不對勁。
“其實,我也只是說說而已,並沒有當真。”
姝凰眯著眼睛,她打算怎麼做,難道意琛還管得著嗎?
意琛抬起頭,看著竹簾外的景色,夜幕降臨,皎潔的月光照射在葉子上,泛著銀光,很是好看
。
他有多久,這麼悠閒的坐在這裡,靜心的欣賞著美景呢,只怕也有兩三年了吧。
以後還有有這樣的機會,這樣悠閒的坐著,陪在姝凰的身旁,再看這種的景色嗎?
連意琛這種自負的人,都沒有辦法去確定,還有沒有這種機會;如果姝凰到了最後,也不喜歡
他的話,真的要禁錮她在身邊一輩子嗎?
“姝凰。”
想到這裡,意琛覺得有些不安,甚至想過,如果能繼續下去,姝凰能留在身邊的話,就算是整
個禮王府,他都願意拱手相讓。
“什麼?”
姝凰伸出兩隻手指,捏著賬簿的邊角,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聽到意琛叫她,也沒有抬起頭,
只是隨口應了一句。
習慣是很可怕的事情,只要習慣了,就會不自覺的沉淪下去,直到無法自拔為止。
“誰教你看賬目的,很熟練的樣子。”
意琛看著她的動作,拿筆圈數的舉動,簡直就是標準化,一個養在深閨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