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一鳴眉頭一挑,習慣性地吐槽道。
“把車停一下。”
車子停在了公路旁邊,開啟車門齊一鳴看得更清楚了。這裡自然不是真的在打仗,確切地說是打架更恰當。旁邊的果園之中,兩撥人正在對掐,一撥人看上去普普通通,應該就是本地的村民,而另一撥人則統一著裝,基本以二三十歲的年輕人為主,手裡還拿著各式工具,有的是打人的木棍,有的是砍果樹的木頭,而且大聲叫鬧著,讓人覺得好不囂張。
齊一鳴扭頭對自己的幾個保鏢道:“去管一管。”
那邊打架的人至少幾十個,而他身邊也就六七個保鏢,但他深信跟隨自己的這些菁英戰鬥兵就算不動用武器,隨手料理了那些人也是小菜一碟。
“是!”幾個西裝墨鏡男幾個跨步衝入果園,像是旋風一樣。他們出手如電,還沒等那群深藍制服的傢伙們反應過來,喝問他們是幹什麼的,他們就踢關節的踢關節,扭肩膀的扭肩膀,把二十來個跟農民們起衝突的傢伙給放倒了。
明顯是為首的一箇中年男子見這些人身手驚人,但也不願意弱了氣勢,他伸著手指著他們,一副震怒的模樣,“哎哎哎,你們哪個單位的?這是鎮政府在辦事呢,你們這是想造反嗎?”
這人身材不高,也就是一米六不到。一身火氣和架子倒是不小,老是把嘴抿著,跟一條金魚一樣。
幾個黑衣墨鏡男根本就不理他,齊一鳴帶著小女友晃晃悠悠地走過來,他也不搭茬,拉過一個農民伯伯問道:“老同志,跟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齊一鳴穿得隨隨便便,但農民伯伯看著他是從車上下來的,按照他們的理解,還沒有到有車的人就是有錢人的層次,而是有車的人都是公家的。農民伯伯也不至於將他跟那中年男子混為一談,跟齊一鳴道:“這位小同志你來評評理,我們村的果園是全村父老集體拿地拿房子向信用社貸款置辦的,一年多前才嫁接上這柑子樹,這果苗還沒到落果子的時候呢,這幫鎮政府的混蛋就要把我們村的果園給鏟了。”
中年男子唧唧歪歪地叫道:“周老漢你瞎說什麼?不錯,鎮政府就是要鏟你們的果園,但這是要服從國家建設,你們村果園這地要留給企業辦工業開發區,這裡是咱們縣交通最好的地方了,你們怎麼一點集體主義精神都沒有,就知道算計小集體的利益,你知道有了這個工業開發區能給咱們縣帶來多大的發展麼?”
周老漢當即頂回去:“俺老漢不知道能給村裡帶來什麼,把全村人都變非農戶口?但俺老漢知道,就算是要用俺們村的地,縣裡徵地也是給補償金的,而且是以地裡有啥賠償不同的金額。你們王八蛋鎮政府光交王村和曹溪店子之間那塊荒地就拿了上百萬,這個不算,俺們村的地都是全村未來的指望,你不光說鏟了就鏟了,還想一分錢都不給,天底下就沒這個道理!”
周老漢的話激起了旁邊的村民的義憤,都是高聲附和著,大有不給個說法就跟他們鎮政府幹下去的勢頭。
那中年男子罵罵咧咧地嘟囔道:“格老子的是那個龜孫把這事兒給捅出去了。”
齊一鳴這才明白自己是捲進了一件什麼事情裡,這種事在後世屢見不鮮,但是他們尋思在這個時代就提前發生了。想一想也並不意外,對於農民來說土地就是他們的命根子,特別是像這些村民一樣,聽口氣他們之前是申請了“興農貸款”,而且還是全村湊份子貸了不少,置辦了這麼一個規模不小的果園。
水果是這些年非常走俏的經濟作物,不管是拿去農貿市場賣,還是輸給加工廠做果汁、罐頭之類,只要收成好了,不會賠。村民們種糧食也就是個溫飽,但種果樹能增加不少可支配收入。他們村在這一地區並不是富裕的,而且周圍有些村子裡有眼界地這些年已經發了財,過上了更好的日子,他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