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福宮。
大殿內燈火通明,諾大的宮殿內鴉雀無聲,一點的聲響都沒有,太監和宮女全都在殿門外候著。
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側臥著一個陰驁無比男人,織錦明黃的龍袍,如水般的從軟榻上瀉下來,迤麗奢華。
俊美的五官上,籠著一層黑青之氣,黑瞳嗜血的瞪向下首的一人,好久沒有說一句話。
那人跪在大殿正中,穿著一身五彩斑斕的衣服,整個人被淹沒在色彩之中,映襯得他的臉又黃又小,臉上皺紋遍佈,伸出來的手指,好像枝林中蒼老的樹皮,甚是駭人。
“拉姆,你不是說這些死士很厲害嗎?為什麼一下子損失了這麼多的死士。”
上官曜的眼瞳別提多難看了,臉色一沉,陰森森的,唬得下首的叫拉姆的漢子,臉上直冒冷汗,嘴唇嚅動了好久才說出話來:“是拉姆的無能,甘願受罰。”
“罰了你有什麼用?還是沒有抓住雲家的人,給朕說說,究竟是什麼人救走了雲家的小子。”
“稟皇上,是一個蒙著銀色面具的男子,帶了一大幫的人衝了進來,那些人很厲害,死士因為缺少戰鬥經驗,所以才會被殺,”拉姆一手捂胸,一手背後,恭敬的行禮,他是西涼國向西蠻荒地帶的人,一次又一次穿梭在各國,騙些錢財度日,一日被曾欺騙過的人追殺,正好被出宮的上官曜所救,上官曜見他有些本事,便為已所用,只是為了控制拉姆,他給拉姆下了毒,使得他脫離不了自已的範圍,幫助他在暗下培養,操控著一批死士。
“慕容衝,又是這個混蛋,看來這雲家果然和他在牽扯,雲墨必死。”
上官曜反彈的從軟榻上翻身坐起,現在只要一聽到這個人的名字,他便怒火萬丈,而且這人究竟是誰?
一般人是不會直接和皇室的人做對的,以前他沒有認真的想過,現在認真的想來,這個男人分明就是衝著自已來的,他究竟是誰?想幹什麼?為什麼一直查不出他們的下落,難道?
上官曜的眼瞳一閃,腦海中湧起靈感,難道說,那些人本來就是京中的人,一直隱藏在京裡,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麼一直查不出這些人的下落。
上官曜為自已所想的震驚,如果真是這樣的,他該怎麼找出這些人來呢?
“拉姆,立刻帶著那批死士守在刑部大牢四周,這次不許讓任何人走掉,知道嗎?”
“是,皇上。”
拉姆應了一聲,小眼睛巴巴的望著皇上,上官曜知道他想要什麼,手一揚,便丟擲去一包藥,那包藥正是拉姆需用的解藥,要定期服用,如果不服用,他便會疼得死去活來。
“下去吧。”
上官曜閉目斂神,又歪靠上軟榻,對於目前的形勢,他不由得心驚,究竟誰才是他可用的人呢?
藍清倫?葉傾天?夜思源?還是?
上官曜濃密纖細的眼睫微微的抖動著,陡的睜開,冰冷兇殘,寒光一閃。
他是犯了一個大忌,想奪夜家的權,竟然忘了,他夜思源再不好,也是他的舅舅,還有一個女兒握在自已的手裡,他只會貪得無戾,如果自已削弱他的權利就行了,何必拿他下馬,反而把兵權交到藍清倫手中。
上官曜一想到這個,周身唬出了一層冷汗,如果這藍清倫有異心,自已可就是給自已掘了一個墳墓,其實他可用的人多了,葉傾天是他的親生父親,他總不至於害自個兒,還有後宮妃嬪背後的勢力,他可以藉助他們的手,團結起來,一致對付神龍宮的人,他們絕對不是一個江湖幫派那麼簡單的。
等到除掉神龍宮的人,他再來抑制住這些勢力,平衡這些衝突,這才是於自已是最有利的。
上官曜越想臉色越難看,眉擰緊,青瞳寒光。
“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