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好像在講笑話一樣,可是卻令人笑不出來。
“請放心,我不會殺你,也不會對你進行酷刑折磨——你們羅馬人喜歡的那一套不會出現在你的身上。”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他平靜的說:“我想要跟你談一談,有關羅馬人、俄聯人對這一片土地所做的一切。
原本,與我無關的一切……”
紅手套原本是想要嗤笑的,本應該不屑一顧。
可是當這個男人開口的時候,卻開始忍不住想要傾聽,感受到了好奇,和某種……難以言喻的吸引力。
就好像黑夜之中有人舉起火把,向著他述說真理那樣。
他應該在那一刻就選擇自殺的。
倘若他對羅馬還有那麼一絲一毫的忠誠存留的話。
可惜,一切都晚了。
他聽見面前的男人對他說出的話語。
關於立場,關於責任,關於國家。
還有關於一個人來到這個世上應盡的責任。
關於如何成為一個男人。
關於……正義。
一個月之後,紅手套重新回到了駐軍的營地。
孤身一人。
他是音訊全無的作戰小隊最後的倖存者。
在發現的瞬間,就被帶進了醫護室,仔細檢查——他的身體健康,整合陣線的人並沒有虐待他,就連斷掉的右手也遭遇了妥善的縫合與爆炸。
緊接著,軍令官們則在禁閉室內進行了反覆的詢問和盤查,質詢他曾經所遭遇的一切。
自始至終,紅手套一言不發。
只是閉著眼睛。
可當眼睛偶爾睜開的時候,就冷厲而狂熱,好像時刻準備著為真理獻身一樣。
十八個小時之後,經過了苛刻的拷問和各種藥劑的嘗試之後,刑訊官們沮喪的放棄了在紅手套身上的一切嘗試。
而再過了八個小時之後,經過了短暫的睡眠和進食,紅手套走進了會議室裡——以整合陣線的使者的身份,見到了曾經自己所見到的那些人。
“說出你的來意吧,曾經的紅手套閣下。”
手握著這些日子損失報告的駐軍將領漠然地說:“就好像你以前的那些同僚一樣。告訴我,調律師的要求——那個瘋子究竟想要從我們的手裡得到什麼。”
“基礎的秩序,潔淨的飲水,和微不足道的藥物。”
紅手套笑了起來:“我們所欲求的,不,這一片土地上苦難人民們所渴望的,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