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就出來了。他與鞏工到了冷湖後,即刻到四號構造看地層、看油苗,然後站在構造中心,把手中地質錘一劃,說:“千米鑽就在那兒打吧!”女地質員劉蘭香拿起木橛就往他指的方向跑,跑出約二百米,朱夏喊:“就釘在那裡。”
一個決定盆地命運的時刻就在女地質隊員掄起錘子的那一瞬間開始了。
5月17日,當打到319米深時,大地顫動了,跟著,一條油龍噴湧而出,掀翻了塔布……從此,冷湖石油的面紗被石油地質人員揭開了。
冷湖不再寒冷,因為有“石油大哥”年復一年灑下的熱汗;冷湖不再荒寂,因為有了“鐵姑娘”的笑聲與歌聲。
在冷湖的日子裡,我特意跑去看了學校那一片楊樹林。這是一片多麼普通的小樹林啊!放在內地,任誰也不會將她放在眼裡的,可在這海拔三千多米的戈壁裡,在親手將她呵護長大的創業者眼中,她是比任何金殿玉宮都珍貴的。因為,她是一種象徵,一種生命不懈追求的象徵。於是,我在《青海石油報》留下幾句詩:
等待的時刻太久太久
目光翻越一道沙丘又一道沙丘
蔚藍的湖裙飄然盪開
燥熱的唇吻似已觸到一股清涼
祈冀便這樣不停奔走
綠色,是她的圖騰……
我驚異地發現,冷湖的建築物許多都是綠色的。這綠色的呼喚,吞吐延展而去的黑緞帶,像歸途上愛人揮舞的綠色頭巾,充滿自信、喜悅和安定。“冷湖建築色的設計者或許是白頭老童或許是翩翩少年但我卻說:--她;該是女性!”我在回到西寧後,在另一首《冷湖建築色》的詩中寫到。
岑參所見的是白色,王唯見的“大漠孤煙”是黑色,而今天的石油人在亙古荒漠上創造的卻是綠色。
綠色,將永遠令石油人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