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幾不可聞的嘀咕,反正羽律也沒留神聽他說些什麼,她認為那只是他掩飾的話語,因為他臉上那可疑的紅暈不但沒有消褪,反倒隨著他愈見模糊的聲音而有加深的趨勢。
回到地檢署,衛焰找了個車位停車,卻沒有下車的意思,他臉色怪異的直盯著羽律瞧。
一種莫名的安靜讓羽律的心開始有點兒忐忑不安,“怎麼了?”
衛焰皺了皺眉頭,然後飛快的說了句,“你什麼話也不要亂說。”
“什麼?”羽律一下子沒有聽清楚。
“就是剛剛發生的事!”衛焰的眉頭鎖得更緊了。
“什麼事?”羽律還是不明白,她開了車門想下車,雖然前不久的事讓她對他有些改觀,可是她直覺的還是不要和這個實在有些陰晴不定的男人一起關在這狹小的空間好一點。
衛焰像是失去了耐性,轉身面對羽律大吼,“就是我剛剛反胃的事!”
還好羽律早一步開了車門,否則現在她的耳膜準報廢了。可也就是因為羽律開了車門,衛焰那震天的大吼霎時在停車場中迥繞著,令停車場中的人全都停下來,好奇的望向衛焰。
衛焰當然也發現到所有人的眼光全停在他的身上,他氣急敗壞的下車,來到羽律的身邊,一手將她扯出車外。
羽律嚇了一跳,直覺的反手閃開他的擒攫,可這一閃,卻讓衛焰整個人失了重心,正對著車門撞了上去。
“你沒事吧?”羽律急急的問。
她不是有意要害他撞到的,早知道她就乖乖讓他抓,反正這兒是地檢署,他不敢對地做出什麼事來,不是嗎?
“你……”不知道是不是痛過了頭,衛焰半句話也說不出口,靠著車門,大大的喘了口氣。
“你好象真的不太對,你剛剛才吐過,現在又撞到了頭,我看還是去給醫生看看比較好。”羽律將他整個人扶起來。
不過,衛焰的身材可不是普通的魁梧,而羽律本來就嬌小,她撐起他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被泰山壓頂似的可笑。
“衛焰,你不是帶新的書記去好好的『照顧』了嗎?怎麼現在……羽律?”
方商律本來是打算來看好戲的,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發現被衛焰“壓”在身下的竟然是羽律,當下她戲謔的神情轉成了凝重。
“二姐!”羽律鬆了一口氣,她真高興看到方商律,說真的,衛焰對她來說真的是重了些,叫她真怕把他摔到地上,現在有個人來幫忙,她總是安心了點。
方商律誤解了羽律的表情,她的劍眉一斂,“該死的!你想對羽律做什麼?我真是錯看你了!”
“我?”衛焰的胃和頭都痛得半死,“我現在沒空理你!”
“你當然沒空理我?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方商律快捉狂了。這個衛焰什麼人不好找,竟然找上了她們家的寶貝,這口氣教她怎麼忍得下來。
“二姐!不是啦!”羽律連忙解釋。
正在氣頭上的方商律哪聽得下,她反手一抓,將衛焰整個人過肩摔了出去,手肘還穩穩的制住他的喉嚨。
“二姐!你快放手啦!你沒看到他已經不能動了嗎?”羽律急急的蹲下身去察看衛焰,發現他整個臉色已是一片慘白。
“不能動才好,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隨便以大欺小。”方商律怒意未息。
“二姐!”羽律忍不住提高了音量,看到方商律似是訝異的挑高了眉頭,她知道自己會大聲說話是有點失常,可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他不是在欺負我,他是生病了,你快幫我把他送到醫院去呀!”
方商律看了看一臉焦急的羽律,又看看額際冷汗直流的衛焰。
“你好象真的不太對勁耶!”方商律對著幾乎是癱在地上的衛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