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阿明也動了手,他左手按住海子伸向槍套的右手,右掌如疾風一樣拍向海子的面門,掌緣擊打在海子的太陽穴上,海子哼的來不及就一頭栽倒在方向盤上,車子喇叭長鳴;“嘀。。。。”
安德烈沒有停頓,返身立刻又返回車中,方向彪的哀嚎還在繼續,安德烈厭惡地看了他一眼,舉起巨掌在他的頸動脈上猛擊一下,方向彪頭一歪,暈死過去。
阿明也拉起了海子的頭推到一邊,霎時喇叭聲消失了,寶馬車恢復了寧靜。
此時的雲動就在寶馬車後四十米遠的地方,眯縫著眼盯著前車和湖邊的一舉一動,李俠下令射殺登岸的幾名暴徒之後,雲動就把視線轉到了寶馬車這邊,眼睛一眨不眨,生恐遺漏了那怕一個微小的細節。
果然一場好戲上演了,僅僅只用了不到三五秒的時間,寶馬車的控制權瞬間易手,他低低的聲音讚一聲:“果然是一流好手,沒有辜負我的期待,你我必有一戰,希望你們不要輸的太快。”
這一刻腎上腺激素大量分泌,男人天性好戰的思想充斥了大腦,渴望與其一戰的想法油然而生,熠熠的眼神中豪氣干雲。
施影聽的不是很真切,疑惑地問道:“雲大哥,你說什麼?”
雲動略微掩飾了一下:“沒什麼,我說他們終於按耐不住出手了,誰也不敢把自己的性命輕易放在一個狂躁不安的兇犯手中,因為意外會隨時發生。”
可能是安德烈出手的速度太快,施影沒有看清寶馬車裡發生的狀況,只聽到了方向彪的慘叫聲,所以她隱隱猜到一些。
“你是說,方向彪已經被他們反制住了?”
“嗯,主動權已經易手了。”雲動平靜的說道。
“哪下面他們會怎麼做?”施影開始關心局勢接下來會怎樣發展了。
雲動沒有回答,沉吟了一會,不確定的說:“可能他們已經意識到,這個方向彪是我急切想要抓住的人,他們可能會把他作為誘餌,將我一步步引向一個個的死亡陷阱,藉機獵殺我,好獲取那鉅額的懸賞。”
施影得到了這樣一個令人擔心的答案,心驟然揪做一團,她慌亂地一把握住雲動的手,言辭懇切地說道:“那我們不追了,這一次就暫且放過他們,報仇的機會還會有的。”
雲動動作輕緩卻神色堅毅地搖了搖頭說道:“不行,且不說他和你家的血仇和他禍害筱曉的冷酷,就從他危害社會,草菅人命的暴行而言,出於正義,我也該力誅此獠,為民除害,這樣才不辜負國家對我的培養。”
他頓了一頓,轉過臉,對著施影接著說道:“到是你,現在不能跟下去了,下面的事情交給我們男人去做,我一定將方向彪的人頭給你帶回來,以祭你父的在天之靈。”
雲動的慷慨陳詞與堅定的決心讓施影看到了一個男人的擔當,雖然他遭遇了種種不公正的待遇,迫使他離開了他親如兄弟的戰友、深愛的軍營、阻斷了他十幾年的軍旅生涯,但他沒有忘記自己的責任,報效祖國這樣堅定的信念從未曾動搖,所以他才能如此慨然面對明知兇險重重的輯兇之路,渴望為國為民除此大害。這樣的男人身軀就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山,心胸彷彿寬廣的大海,那麼的讓人放心,那麼的讓人感到可以依靠。
“不,雲大哥,現在施影好歹也是清幫的掌舵龍頭,清幫自開幫以來,立世二百餘年,最重的就是一個‘義’字,如果當此急難關頭為一己安危便抽身而退,且不說他人如何非議輕視,單從我自身而言都會無地自容,愧對列位清幫先祖遺訓與教誨,不配為一幫之主,施影絕不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我願陪伴在雲大哥左右,天涯海角,生死相隨,絕不退懼,你對我的關懷之情,照拂之意,施影感佩於心,但決計不能臨危退縮,請大哥勿須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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