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交通線作為保障,可保大軍後路無虞,可隨時撤到廣平境內。
可當他一回過身,倏然發現黑暗之中站定一人,把他嚇了一跳,只見那人陰惻惻地看著自己,全身透著一股森然的冷意,猶如黑暗中的幽靈。
“誰?”黎安平低聲喝道,手不自覺地按在了槍套之上。
“黎參謀長,是我,阮樹林。”黑影故作輕鬆地應聲答道。
“哦,是阮處長。”黎安平抬起的手放了下來。
阮樹林明顯沒有讓他走的意思,擋在下山的路上,迎上幾步,便到了黎安平的面前,扭臉看著山下,憂心忡忡地嘆道:“黎參謀長,大軍危矣!”說罷,滿面憂慮,心事重重。
“阮處長,你也看出來了,我正準備去找將軍,陳述利害,務必要讓他更改命令,讓大軍即刻出發,向海陽方向撤退,等到了海陽,構築工事,再圖接應諒山師,我就不相信黃文濤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出動空軍轟炸海陽城。阮處,我正擔心一個人說服不了將軍,正好,你我心意相通,當一起去勸誡將軍,不能讓大軍滯留於此,眼睜睜地看著數萬將士的性命就此斷送啊!”黎安平心直口快,直接將自己的想法一股腦地倒了出來。
阮樹林冷哼一聲:“哼哼,黎參謀長,你覺得這樣做有用嗎?以他一貫強橫的個性,他會聽你的嗎!沒用的。”
“可。。。可不試一試怎麼知道!難道,你真的忍心看著這些勇敢的將士們葬身於此嗎!”黎安平說這話的時候,口中的語氣已弱,他與阮樹林跟隨阮成江多年,深曉其人,從來就是剛愎自用,獨斷專行,我行我素,時刻表現出自己權力主宰者的霸氣與地位。
“黎參謀長,我知道,下面這些英勇的將士都是你耗費了無數的心血訓練出來的精兵,你絕不忍心讓他們斷送於此,這次將軍拽上我們發動了這場軍事政變,從目前來看,已無成功之可能,大軍一敗塗地,你我前途未卜,他又做出如此昏聵的決定,大軍被困之時,就是我等的末日,是束手就擒,還是另謀生路,全在你的一念之間。。。。”阮樹林說到此處,就沒接著往下說了,陰鷙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黎安平。
黎安平心中猝然一驚,此時此刻阮樹林話中表露出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可他是阮成江最親信的情報處長,特務頭子,他說這樣的話是想試探自己還是真有此意,黎安平一時拿捏不準,他狐疑地看著阮樹林,怔怔發愣,不知如何接他的口。
黑暗中,阮樹林雖然不能完全看清黎安平臉上的表情,但他本就善於揣摩人心,察言觀色,一見之下,立即看穿了黎安平的心思。
“黎參謀長,你我都是被脅迫參與這場變故,如今,阮某人大勢已去,還要拉上這麼多兄弟給他墊背,你我不為了自己的性命考慮,也該為下面數萬名弟兄的著想,救他們於死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這數萬人,這樣的大功德,足以流芳百世,名垂青史啊!”
阮樹林頓了一頓,接著說道:“之前,你我為了救生民於水火,已經篡改了一次軍令,一旦敗露,就是死罪,況且為了這樣一個獨夫,野心家,叛黨謀逆,現在他大勢已去,憑什麼還要我們跟著一起陪葬。。。。”
阮樹林又停聲不語,到了此時,黎安平已經肯定阮樹林不是來試探自己的了,而是真的要反水,意圖對他的舊主阮成江倒戈一擊,至於他是不是真的有大慈悲之心,要挽救這數萬大軍於死地,還是想保住自己的性命,這都已經不重要了。
對於阮樹林這樣的人,黎安平還是非常瞭解的,深知此人心狠手辣,現在他來找自己商議,將他的心思吐露給了自己,那麼他就一定會留有後手,一旦自己斷然拒絕,說不定黑暗之中的某個角落,就會射出一顆致命的子彈,自己就莫名其妙葬送了性命。
“那阮處長準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