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籠罩著城郊廢棄的養豬場,使其顯得格外荒涼陰森。四周雜草叢生,如魔毯般蔓延,將一切都淹沒在無盡的黑暗中。那無法窺視的黑洞,宛如藏匿在黑暗中的猛獸,虎視眈眈,伺機而動,彷彿下一秒就會撲上來,將人撕碎吞噬,令人心生恐懼。
忽然,一道刺目的車燈如利劍般劈開這片黑暗,由遠及近,勢不可擋。這突如其來的光亮,將鬼魅和陰森驅散了些許。剛剛還十分猖狂的蟲鳴聲,在這光亮的衝擊下,瞬間變得萎靡不振。
刀疤陳一個漂移,將車穩穩停在一幢破舊豬圈前。此處殘垣斷壁,朽木糞牆,破爛不堪。
尚未下車,一股若有似無的豬糞味已飄至鼻中,輝哥眉頭緊皺,面露嫌棄之色,他以手掩鼻,沉聲道:“刀疤陳,你選的是什麼鬼地方,臭氣熏天,破爛不堪,讓我怎麼下腳?”
正興奮的準備下車的刀疤陳一聽,回過頭來安撫道:“將就將就嘛輝哥,外面條子追得那麼緊,這裡算是很不錯的了,至少地方夠偏僻,一路上也沒監控,條子是絕對不可能找來的,如果現在出去,可保不準會不會被條子查了。”
輝哥一聽這話,身上的氣息瞬間變得陰冷起來,他那原本就銳利如鷹隼般的目光此刻更是充滿了殺意和戾氣,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刀疤陳,彷彿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刀疤陳被輝哥如此兇狠的眼神盯著,只覺得頭皮發麻。
要知道,輝哥可是他們這個組織裡出了名的狠角色,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只要有人膽敢招惹到他,讓他心情不爽,那麼無論對方身份如何,輝哥都會毫不猶豫地出手教訓,甚至直接痛下殺手。在整個組織當中,除了那位權勢滔天的大老闆能夠鎮得住輝哥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人能夠壓制住他這種瘋狂的行為。
像輝哥這樣的狂人,如果不是因為自身實力強橫,再加上背後有大老闆撐腰庇護,恐怕早就已經橫屍街頭,死得不能再死了。
刀疤陳不想跟輝哥對上,也不想落得老根一樣的下場,於是,想了想道:“要不,輝哥你在車上待著,我帶那女人到豬圈裡玩?”
過了許久,輝哥才陰沉著臉擺手,示意他趕緊滾!如果不是沒帶太多人出來,他也還需要有人開車,這廢物早死了。
得到許可的刀疤陳興奮的直搓手:“謝謝輝哥。”
說著就迫不及待的下車去了。
將他們的對話全程聽完的顧知阮,憤怒得猶如即將噴發的火山,緊緊攥起的拳頭,似是要將空氣捏碎。胸中燃燒的怒火,讓她那一向澄澈的杏眸,此刻如血染般猩紅。
“陸大哥,再快點!”她的聲音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的,深沉低啞,整個人宛如被拉滿的弓,只需輕輕抬手,就能挾裹著燃燒一切的火焰,衝破桎梏。
陸矜北感受到她再一次的變化,意識到她可能已經得知她母親處於危險的邊緣,他輕點頷首,又一次將車速提升到極致。
陷入昏睡的顧天琴,是被頭皮上傳來的劇烈疼痛喚醒的。意識回籠的剎那,她彷彿被受驚的野馬踩踏,幾乎嚇得魂飛魄散。她驚恐地瞪大雙眼,絕望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瞬間浸溼了她的鬢髮。
她全然不顧身上和頭上傳來的刺骨疼痛,拼命地掙扎著,彷彿要用盡全身的力量擺脫那隻死死薅住她頭髮的大手。然而,無論她怎樣掙扎,都無濟於事,除了讓她傷痕累累的身體增添更多的傷痛外,沒有任何效果。
刀疤陳感受到手上傳來的微弱掙扎,頓時興奮得仰天狂笑:“哈哈哈哈!賤婦,你終於醒了,真是太好了!醒了才更有趣呢!你放心,賤人!我定會好好款待你的。哈哈哈,絕對不會辜負你送我的這份‘見面禮’!哈哈哈哈”
他那猙獰而瘋狂的笑聲,在漆黑的夜裡彷彿是索命的惡鬼在嚎叫,嚇得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