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情深意濃。
實際上,是冷淡得快不像母子了。
南宮笑是個多情之人,但他的情只對馨兒。
南宮笑並非天生涼薄之人,可當感覺到自己的親人也不過是想對自己加以利用時,他的涼薄便越發的體現出來了,對人的冷淡與疏離近乎於無情。
母親說得動聽,他也不是個嘴笨的。
嘴角揚過一抹微笑,他說:“馨兒就是想家了,去看過後我們也就回來了,你也不要胡思亂想,安心的待在這裡,沈越舅舅不會虧了你。”怎麼說她與沈越也是堂兄妹,如果她安分的待著,沈越當然不會把她怎麼著。
馨兒這時便笑著走了過來說:“娘,哥也是為你好呀,你年紀都這麼大了,還要學我們年輕人長途撥涉的,你這身子骨哪裡受得了,萬一路上了個什麼頭疼腦熱的,到時可不是娘照顧哥哥了,為了您好,您還是在這裡待著吧。”這丫頭話說得漂亮,聲音聽起來也比較溫柔可人,可還是把沈冰氣個半死。
她年紀大了?
真有那麼老麼?
偏馨兒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話有多氣人,又一臉真誠的依著南宮笑說:“哥哥,馨兒說得對不對?”一臉的天真與純真,眸子裡全是真誠,誰敢懷疑她的別有用心。
南宮笑瞧著她亮晶晶的眸子,笑了。
伸手在她臉蛋上捏了一把,說:“馨兒說得是。”
馨兒這時便一副害羞的模樣,用嬌嗔的口氣說了句:“討厭,不許捏人臉。”一扭身,她又跑開了,繼續收拾她自己的東西。
沈冰氣得吐血,當著她的面公然勾引她兒子。
卻不知馨兒一個轉身嘴角已冷笑,心裡哼然的想:臭婆娘,想調撥哥哥去對付我母后和父王,門都沒有。
沈冰知道這事在兒子面前是行不通的了,兒子沒爭氣,她恨鐵不成鋼,最後也只氣得甩袖走了。
沈冰走後南宮笑就又跑到馨兒的身邊,由身後一把抱住她親暱的說:“馨兒別收拾了,這些交給下人做就成了,你陪哥哥玩去。”一邊說罷一邊就連推帶拉的拽她走了。
*
馨兒與南宮笑在幾天後就出發了,沈冰自然是被扔在這裡了。
與江伯牙同乘一輛馬車,畢竟,江伯牙是舅舅,如今一同打道回宮,馨兒也不可能直接把他一個人扔到另一個馬車上,南宮笑雖然是很想這麼做,但也不好直接說江伯牙打擾他們夫妻恩愛。
一年後再次相見,江伯牙和往常沒有什麼不同。
他的笑依舊溫暖得如同昨日,看馨兒的眼神裡依然是充滿寵愛的。
一路上馨兒倒是與他有著說不完的話,反倒是南宮笑被扔在一旁連插話的餘地都沒有,因為馨兒一直在拉著他問東問西,江伯牙自然也是有問必答的。
被冷落的南宮笑心裡氣得牙癢癢,但又不好當著江伯牙的面表現出太吃醋的樣子來。
畢竟,馨兒已經是他的了,他還能小肚雞腸的做出一副防備人來和他搶人的樣子來麼。
三個人一直在馬車裡坐了一整天,直到天色近晚的時候,幾個人要到一個客棧裡歇息了。
在客棧裡歇息,自然是要了二房間,江伯牙一間馨兒與南宮笑一間。
吃飯的時候三個人是一起坐在客棧的樓下吃的,馨兒依然熱衷的與江伯牙說話,絲毫沒有任何的拘束之色,江伯牙還是和以前一樣,仿若馨兒從來沒有成過親。
直到吃過晚飯各自要回房了,南宮笑牙癢癢的拽著馨兒就往房間裡去,江伯牙站在自己的房門口,微微怔然,看了許久,那門早已經合上,他卻望著他門走不出來。
似乎直到這一刻,才恍然明白。
原來,她已為人妻了。
“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