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很好,既然你不仁朕又何必與你講義,但看在你曾與朕情同手足的份上,朕可以饒了你家眷的性命,再次發配到邊城,終生不得如京,浩瀚王的官爵罷免,打入死牢,聽候發落。”其實饒他家眷不死也不過是為了安撫平心。
自登基以來的殺戮太多,先後斬殺了好幾位重臣,這一次是南宮離,他在浩瀚王向來深得人心,這次忽然給安個叛亂之罪,還不知道百姓們會怎麼想,會不會相信,還有他往日的那些部下,到時就算能夠收服,心裡又怎麼想呢!
南宮離聽言冷冷而道:“如此說來,我還要感謝皇上皇恩浩蕩了。”
“拿下。”皇上一聲令下,周圍的御林軍已經衝了上來。
南宮離旋身拉開陣勢,只道:“既然如此,那就來吧。”本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只是,他卻不想死,也不能死。
明明,自己並沒有做過什麼,卻硬要被按一個叛亂之罪。
既然如此,那就成就這叛亂之名好了。
皇上對他的武功自然是有深有了解,見他要反抗,只道:“放箭。”身後已經有御林軍準備好了箭準備朝他齊發過來,南宮離抬眼而望,獨自一人被眾人包圍,為了這一天皇上是準備多久了,大有插翅也難飛之架式。
數道箭齊發而來,南宮離一雙肉掌颳起一道冷冽力量,把這原本是朝他直射而來的箭硬生生的扭轉了方向反彈出去,直直的射向那些執劍之人的身上。
皇上見此眸子一沉,一步步後退,在一旁指揮著他的屬下作戰。
雖然早就知道南宮離不一般,如果可以輕易被他的御林軍殺死他也就不是浩瀚王了,所以他早有王牌準備在手,猛然就提過西秀,用劍逼在她的脖子上喝道:“南宮離,你若再反抗,朕就一劍殺死她。”
南宮離聞言卻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眸子由西秀的身上冷冷的又移了開,只道一句:“那就請皇上立刻殺了她吧。”若早養虎為患,當初,他也便不會留她了。
當初憐她是一個可憐的人兒,今日卻要因它而被安一個叛亂之名。
僅存的一絲憐惜早就消失無蹤,所說出來的話又哪裡會有半絲的情義。
原本眸子裡還閃著奇異色彩的西秀臉色忽然一陣慘白,原來,他竟然是如此的恨自己了。
如今,還巴不得自己被殺掉了。
皇上許是沒有想到他竟然一點不顧及西秀的性命,畢竟,如果他不在乎當初也就不會冒險把她藏起來不是麼!
西秀卻忽然嘶聲道:“王爺,既然你這麼想我死,那麼,我就如你所願,我在下面等你,我只希望你記住,就算是下到地獄裡,我也會追隨你。”
那人卻是冷冷譏笑,道:“你做夢,沒有人會陪你下到地獄裡。”手中力量散開,殿內已經是死傷一片。
西秀的眸子忽然就染上血般的浪潮,他居然說不願意陪她到地獄裡去。
就是死了,他也不願意自己會追隨於他左右麼。
竟然對她這麼的無情,這麼的無情。
喉中猛然發出一聲嘶吼,用盡所有的力量由皇上的手中欲要掙出,皇上見此以為她要對自己有所不利,在她幾欲掙出時手中的劍還是狠狠的揮了出去。
一抹鮮血由她的脖子上溢了出來,那一劍直接抹了她的脖子。
許是還不相信,許是不甘心就此,淒厲的眼神裡圓睜開來,直直的望著那一個方向。
那人,就如同被圍困的雄獅,即使是孤軍奮戰,也不願意就此被抓。
皇上也為之一怔,看著眼前這個王牌瞬間在他的面前倒下。
忽然,那被圍困的雄獅如閃電而來,曖間衝到了他的面前。
出於本能,他手中的劍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