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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我也是自不量力,仗著自家有幾畝薄田,便想多資助農家子弟入學,將來要是能夠踏入仕途跳出農門庶幾能改變命運。哪知道一做之下才知道負擔之重遠遠超出了能力範圍,我自問沒有毀家興教的勇氣,正要無奈半途而廢的時候遇到了明升兄。令尊知我窘迫,慷慨解囊資助我辦學,我才能堅持下去。後來也是上天眷顧,我教的農人子弟中有一人考中了進士,我這才沾光被知府聘為府學教授,說到底還是託了令尊之福。這些年來,令尊每年或是親自、或是託人送些錢來助我繼續在鄉下辦學,實在是一件極大的善舉。這封信函裡裝的就是助學款。”

陶勳聽後心裡又是一陣感動,雖然父子多年,他覺得自己仍然沒有完全地瞭解父親,聽過這件事後他覺得跟李然之間也親切了一些。李然唏噓了一會兒後對陶勳說道:“我知道景福商號在城裡有家客棧,只是客棧人來人往比較嘈雜,世侄若是不嫌棄,還是住到我家吧。小犬李煦痴長你十歲,卻不思進取,直到今年才中舉,和你勉強算個同寅吧。”

陶勳聞言臉一紅:“世叔取笑了,小侄資質愚鈍,只不過運氣好一點,不比李世兄厚積薄發、水到渠成。”

“運氣?世侄太謙虛了,別的不說,去年到景雲府主持院試的丁崇大人我曾有耳聞,是有名的鯁直之人,他的眼光不會錯的。”李然說到這裡忽然又有些感慨:“按照聖上原來的意思去年貴省院試中式者要直接選拔到國子監。可是不多久後聖上閉關修道,出關後便改變了主意,將這件事交給內閣議處,內閣擬了個‘錄以備考,待會試中第優敘’的意見,所以世侄的大名現在正在京裡吏部的案榜裡記錄著,將來要是會試進了三甲,授官必定優敘,前途光明一片呀。”

陶勳忙道:“以小侄看來,朝廷開科取士講的是真本事、真學問,優敘之議小侄也不會放在心上,總要憑真本事會試中第才不枉十年寒窗苦讀一場。”

李然聽罷也沒說什麼,只是在心中暗笑他年少氣盛、不諳世情。在李然的再三盛情相邀之下陶勳最終暫時寄住在李府。李然的公子李煦也是個十分和善的人,兩人見面後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王心陽是當世大儒,在士林裡很有聲望,他這些年每到一處講學必定從者如雲,這一次也不例外,肇慶城裡兩個月前就開始陸陸續續住進了各地的學子,到府學報名聽講的人將府學的門檻都踩破了幾根,離開學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名額就滿了,後來又臨時擴充了一些名額,仍然遠遠供不應求。報上名的人自然興高采烈、意氣風發,沒有報上名的便四處鑽營,託關係、找後門,務求取得一張聽學的名帖。陶勳有李然相助,不必為此發愁,不過李然官階卑微沒法給他找一個好座位。所以王心陽開講的那天,陶勳和李煦兩人寅時就起了床,到府學時學院外已經在排隊了,兩扇朱漆的大門緊閉,門前有數個府衙差役守著。

排在陶勳前面的是江西秀才馮耀庭,喜歡打聽新奇事,他聽說陶勳來自景雲府,便問起了孤雲山異變的情形。關於孤雲山的奇聞逸事陶勳打小就聽了不少,熟得不能再熟,娓娓道來很是吸引人,李煦也聽得興致盎然。不知不覺過了辰時,學院開門,學子們開始進場,馮耀庭意猶未盡,相約等散學後聚會繼續談。

陶勳讀過王心陽的學說著作,對於他的理論並不覺得有何特別之處,但是喜愛他的文筆才氣,加上父親的執意安排才前來聽講,但是真的聽起王心陽講學後心裡便驚呼此行不虛。

原來王心陽講學並不拘泥於書本,不備文案,一人一座一茶,完全是自由發揮,常常由一件事入手環環相扣闡述道理,論理嚴謹、絲絲入扣;更讓陶勳心折的是,王心陽出口成章,諸多範例、典故信手拈來,常常有精闢警句道出,發人深省;對於時事王心陽也不避諱,針砭時弊,嬉笑怒罵皆成文章,對於沽名釣譽者、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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