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號要運作起來可就困難了。不過再困難我們也要買下來,只要對少東主有利,賠進張某的身家也在所不惜。”
“張叔叔言重了,剛才我就說過斷斷不會讓大家到那一步的。我其實也不想這樣就花掉八萬兩銀子,商號新創,哪一樣不花錢呀,一次性支出八萬兩銀子可是要傷筋動骨的,所以這筆銀子不是真的拿出去。”
古述道:“那我就不明白了,少東主有何妙計呢?”
“我那幾位朋友手上有大把的閒錢,不用也就白不用了,所以他們最愛收藏古玩字畫、珠寶玉器之類的貴重物品。”
周正安恍然大悟:“難怪少東主緊催我們馬上辦好採玉礦的執照,原來早有計劃了。呵呵呵,我心裡一直在嘀咕,我們連玉礦在哪裡、啥樣子都沒搞清楚,怎麼就要買下玉礦的開採權了。”
“呵呵,是呀,我同那幾位朋友非常熟悉,在他們面前也有幾分薄面,由我出面作保,用三十到五十件上品大件玉器抵十五萬兩銀子,這些糧食和棉布算作他們下的定金。而且他們為了表示對災民的善心,決定這批八萬兩銀子的物資只實計白銀六萬兩,另外近兩萬的差額算作他們捐的善款。”
第十一章 下手捉賊(上)
眾人都高興起來,這樣算算商行實際上不必拿出半文錢,就換到價值八萬兩白銀的糧食布帛,商號還沒正式經營就有了一大筆進帳,任誰也會興奮不已。
只有古述擔憂地道:“既然收了人家的定金,咱們的貨就不能對不起人家的銀子,幾千兩一件的玉器,對玉石的品質還有制玉匠師的要求都是極高的,就算玉礦所出產的玉石品級極高,可是制玉的方家卻不好找呀。”
陶勳笑道:“古叔叔不用擔心。他們是我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大不了將玉器的數量提高到一百件甚至更多,或者在以後的生意中多向他們讓些利,只要不讓他們吃虧就行了。不說這個,還是說說他們捐的兩萬兩銀子,這筆錢要從商號的帳上提出來,我另有用途。”
張卮暉道:“這筆是捐款,也不用從帳上過,少東主只管拿去花就行。”
“非也,非也,這些善款我一文不會亂取,諸位叔叔也一分不得亂取。這兩萬兩銀子一定要進商號的帳,並且以商號的名義花出去。”
“這怎麼行?錢是別人捐的,我們豈能竊他人之肥而利已之名?”
“古叔叔,不要緊的,他們捐這筆款子只是略略表個態,實際上沒有捐一文錢,只用物資抵銀子,錢還是要從商號裡拿的,我們沒必要用自己的錢為他們樹名聲,你不用理會,他們那裡由我去說。”
文克正深以為然,搶在古述開口之前問道:“少東主打算怎麼用這筆錢呢?”
“五萬匹棉布送過來,要全部做成衣被,我會下令全縣每戶人家可到縣衙領取布匹加工趕製成衣被,衙門付給工錢,加工所需的其他物件全都由衙門開支。我草草計算過,算上工錢在內平均每匹布的加工費約兩百文。”
周正安讚道:“按本朝的制度,官府徵調民役都由服役者自備錢糧,少東主這樣給工錢徵調民役,真是菩薩心腸呀。”
陶勳淡淡一笑:“呵呵,菩薩什麼的只是個虛名,我不會讓商行出太多血本的,要縫製這麼衣被,針、線等物必然走俏,我已經盡出宦囊遣人採購大量針線等物回來,到時候由商行售出,算作小小的補償吧。衣被這一塊用掉了一萬兩,還剩一萬兩過一兩個月還有妙用,到時間再向商行支取。”
酒宴散了後,古述藉故留下來,悄悄地問陶勳:“少東主,你那幾個有錢的朋友是不是見不得光的那種?”
陶勳一愣:“什麼見不得光?”
“唉,其實我們這些老兄弟嘴上不說,心裡都很清楚,少東主朋友的錢的來路不一定正當,大概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