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失去聯絡而毫無動靜。
陷仙劍體尚未著體,只被劍光末端的毫光稍稍沾到,他額頭立時出現血痕,皮破血流,這一刻他的心都涼透,劍體及額,心道:“完了!”只差閉目等死。
然而就在此刻,陶勳額上白芒閃現,六合仙衣最後時刻出現擋下這要命的一劍。它畢竟與他心神相通,危急時刻本能被觸發,居然無視陷仙仙陣的壓制自動現身救主了。
說來也是可笑,儘管得到六合仙衣已有多年,它到底有怎樣的神通,陶勳仍不甚了了,只知此寶物無需印訣便可隨他心意變化無窮。
陷仙劍刺在六合仙衣上後光芒大盛,異常凌厲的劍芒狠命地試圖刺穿一切阻擋物,六合仙衣放出黑白兩色光芒,結成球狀形,如太極混沌流轉不定,將劍芒盡數吸收乾淨。
陶勳心中大喜,絕未想到六合仙衣尚有如此神通,旋即心生焦急:可惜六合仙衣憑本能護主,並不能解除仙陣的禁制力或者渡給自己仙力運用,自己現下元神、仙力被禁,縱有手段也施展不出半分,僵持下去最終還是通天教得利。
莫說陣中被困者焦急,外頭主陣的通天教顧院長也滿臉驚詫:此人用的什麼法寶,居然能強抗老祖所賜的寶劍和仙陣之力?
時間一點點消逝,十數息後陶勳感應到陷仙劍對六合仙衣的壓力越來越大,這是顧院長正在調動天地靈氣加強陣法的力量,看勢頭是真的要先將他全力撲殺再做其他道理了。
正當陶勳焦急無措之際,他身體深處忽然微微的一暖一涼一閃而過,那股最最神秘的力量再度現身,在這道既暖且涼的氣息出現的短暫瞬間裡,一直死死地束縛住他的元神和體內仙力的陷仙陣驟然對他失去作用,在這個短短的一瞬間,他奇妙地恢復了自由。
儘管只有極短的一瞬,對陶勳而言已然足夠。其實以他中午兩次被殛魔劫雷禁住的經歷,於其中自有一番體悟,陷仙陣對他的禁制力實則拍馬也趕不上前者萬分之一,再說以他太元仙力的特殊和強悍,本不該如此輕易受制,他吃虧在沒有任何準備就被攝進來,失了先機以至於被制住。現在得到一絲機會他豈會錯過,心神微動間那顆早被他埋在附近的棋子即刻運轉起來,將地底靈脈中的大量天地元氣以他身體為介移轉進陷仙陣裡。
他這手大挪移仙術看似簡單,實則是《天冊》裡的大神通之一。挪用靈脈之力衝擊陷仙陣有兩個妙處,一個自然是借力衝亂陣腳,另一個則是從根本上掐斷仙陣的靈力來源,要知道維持陷仙陣運轉所需的靈力絕非小數,自然要從本地的靈脈上汲取,他這招釜底抽薪用得倒也恰到好處。
陷仙陣突然遭受受內部兩重衝擊,四周紅霧眨眼間消散大半,束縛的力道隨之消失大半,陶勳乘機運轉仙力將陣法之力徹底驅出體外。
甫一脫困,他惱恨先前差點喪身劍下,手一揮,六合仙衣所化的黑白混沌光團往前一撲向陷仙劍吞噬下去。
“不好!”顧院長絕未料到這等結果,趕緊催動法訣變招收劍。
可惜,晚了,六合仙衣奇快無比地將陷仙劍收去。
陶勳神識微動將陷仙劍看個通透,忍不住罵道:“呸,果真是西貝貨。”
原來此劍比他的分光劍尚遠遠不如,壓根達不到天界仙器的標準。也幸好此劍非天器,陷仙陣的威力才差去千成萬成,否則哪還有他命在。陶勳催動六合仙衣裡的太元離火將劍體包裹,徹底切斷它與原主的聯絡,畢竟它仍是上品仙器,威力不小,重新祭煉後可留作自己使用,更何況他還想從它身上推演出陷仙陣的奧秘,故而沒有直接用火將它燒成鐵汁。
仿製的陷仙劍突然同心神失去聯絡,這一突變令顧院主大驚失色,沒等他再次催動陣法仙訣,就見前方石壁轟然炸開,飛石如暴雨般疾射而至,作為憑恃的陷仙陣竟然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