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子,其實又何止區區兩尊佛像,這庵中的佛像哪一尊沒有受到汙染呀。
她心中湧起無限悲憫,雙掌合什長宣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只見她身上上漸漸泛出一層光芒很快地將這間佛堂照亮。
三人處在佛堂中,十方界中皆如虛空,她身上的袈裟、頭上的毗盧冠上現出綴在上面的金、銀、琉璃、硨磲、赤珠、瑪瑙、珊瑚七寶,接著這七種佛寶又一層一層地出現在虛空,很快將十方虛空皆盡填滿,七種佛寶青黃赤白等顏色各自呈現、互不留礙。
“嘖嘖嘖,具足七寶,師太果然證了聖果,也是大德高僧行。”丁柔體表泛起一層極淡的紅色光芒將七寶擋開,她眼光四下打量,好似在欣賞這一奇景,右手輕輕地貼在臉頰上若有所思的模樣。
過不多時,只見靜仁師太忽然雙目流淚,臉上露出悲不可抑的神色,顯然是想到了什麼傷心的事。
丁柔換成左手輕輕地撫過眉梢,依舊一副沉思出神的神態。
又過了一會兒,靜仁師太的眼淚收了,卻又露出愁容滿面。
“師太是心痛小徒弟呢還是憂心不能除掉我呢?”丁柔揶揄道。
靜仁師太此刻並不好受,丁柔說的話她一個字也聽不清楚,因為此時好似有上萬上億的人同時湊在她耳邊對她說話。
上萬億個聲音說著絕不相同的話,何其龐雜,偏又無法聽不見,她覺得腦袋馬上就要爆炸,渾然不覺之中她的雙耳已經沁出鮮血。
“不自量力。”丁柔冷笑了一聲,向一直躲在後面的無受招手道:“你要過來聽我講經麼?”
“好啊,好啊!”無受高興地跳起來。
正在苦受煎熬的靜仁師太忽然大聲念起《金剛伏魔經》,十方虛空中七寶之色此起彼伏地閃爍著,頻率變化極快。
無受聽到梵音的一剎那間雙目變得漆黑,身體也僵住,密密麻麻的七寶之光閃爍著從她腳底迅速往上蔓延,很快將全身包裹住,並且開始發出讓人無法注視的強光。
丁柔面色一變生生地冷哼一聲,紅芒綻放將寶光碟機散,可是已經遲了,無受已經化作一座石像,與此同時另一邊的靜仁師太也同樣化成石像。
“該死的老虔婆,死便去死吧,偏要壞我好事。”丁柔恨恨地咒罵一句,站起身來走近前去開始在靜仁師太的玉雕身上刻寫符篆,邊刻邊自語:“別以為這樣我便放過你了,我教你永世沉淪不得解脫。”
她手指如金剛刀,所到之處玉屑紛飛,一串符文很快現出來,到最後一筆的時候丁柔忽然“哎呀”了一聲,手指劃不破玉石反被玉屑劃破手指迸出鮮血,這道符篆終究沒能最終完成。
丁柔臉上紅、黑雙色交替浮現,面容變得猙獰,自言自語道:“哼,先前是你阻攔才放無受小尼姑過去,現在又是你阻我。你以為這樣做你就能解脫麼?其實你若不壞我的事,我可以考慮放你回去找你丈夫。”
“拼卻玉石俱焚,也絕不放你再去害別人。”這句話也是從丁柔的口中說出來,只是聲音小得似蚊蚋一般。
“你想死,我卻不想,你想殺死我,等到太陽從西邊出來吧。”
起了身,走出佛堂,丁柔的面容恢復了正常,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四下的景色笑道:“這裡風景不錯,左右無事,我便在這裡小住上一段日子。”
打此之後,丁柔果真在聖蓮庵住下來,她也不出門,每天只在庵內活動,或打坐,或走個不停,或自唱自舞,有時候也弄一把琴出來彈奏,偶爾高興了便給主殿的佛像上香,日子過得倒也輕鬆自在。
聖蓮庵雖建在山中,畢竟不是遠離人煙,往日裡庵裡的做雜役的尼姑總要到十里八鄉走動,或化緣,或採購些生活用品,附近村、鎮的人對她們亦十分熟悉的了。可自靜仁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