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潛下,潛下去三十丈餘後才迅捷無比的從腰間扯出一隻皮囊往頭頂一舉。皮囊立即自行充氣膨脹,漲開來足有一個房間大小,少年帶著少女閃進裡面將入口用法術封閉。
透過皮囊頂部的透明天窗可以看到海面的情景,在電光的照射下海面如同天空一般呈現出藍色,他們原先乘坐的破風艇突然間通體發出耀眼的紅光,不到一眨眼的工夫就發生爆炸,氣浪在海面上掀起巨大的水柱,氣泡和水流衝下水面十數丈,震得少年的氣囊猛烈晃盪。
少年剛手忙腳亂地用千斤墜之術穩住搖晃的氣囊,突然間氣囊又是一下巨震並傳來巨響聲,好象有個什麼東西砸到上面後被彈了。
他趕忙放眼看去,失聲驚呼:“是個人!”
……
陶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衝自己說著什麼,然後倦意上來眼前一黑重又昏迷過去。
再次睜開眼時,陶勳仍然十分睏倦,眼皮沉重得象壓上幾座小山,他的直覺告訴他周圍的環境有些不一樣,然後一個不是太清晰的人影出現在身旁,一串不清晰的聲音好象在很遙遠的地方響起,嘴中滲進幾滴汁液,有些苦,但入口後化成暖流融入身體,身體的不適似乎減弱幾分。
然後他繼續回到昏迷的狀態。
如此這般反反覆覆很多次後,終於有一次他徹底醒過來。
翻身坐起,一股子夾著濃烈的臭魚氣味的濁氣衝進鼻中,幾乎令他嘔吐出來,屋外四周圍的討價還價聲、吆喝聲顯得很是嘈雜,滿是洞隙的牆壁透進來外面的亮光,蓋不住天空的屋頂漏下十幾束陽光。
陶勳打量了棲身的破屋幾眼,神識將方圓數十里瞬間掃過,喃喃自語道:“我回到中土了,就不知道這裡是哪省哪府哪縣的小漁村。”
眼下最要緊的不是打聽位置,他立即盤腿坐起運息入定,將身體好好地、徹底地檢視一番。
很快,他睜開眼睛,笑了:“呵,這一次居然還是沒有死,而且昏迷的時候我的身體一定發生過極大的變化。”
他從鋪著稻草的破木床上站起身,身體浮起離地一寸,身體上一層玉質的白光閃動,換上一身樸素但很乾淨的服裝。
落到地上後,他走向旁邊的另一個房間,挑起用整塊粗布做成的門簾,裡面有一張稍微精緻點的床,床上躺著一名少女,面如金紙,神態十分安詳。
陶勳走到床著看著她不由一愣:“嗯,好象在哪兒見過?”稍一回憶,表情登時顯得十分驚異:“怎麼是她?”
他伸出手掌,掌心現出一團瑩瑩綠光,掌心翻過來向下在離少女三尺高的空中畫個圓,點頭道:“受傷不輕,中毒不淺,能夠活下來也算異數。”
嗅一嗅,聞到一股藥香,心中感動:“是同一種藥,她吃的什麼藥,我也吃到同樣一份。”
晚風輕拂,太陽西下。
一個少年帶著一身汗水推開柴門,口中習慣地道:“阿紫,我回來了。”進到屋裡一下子跳起來,激動無比地大叫:“你……阿紫,你醒啦!”
原來他進屋後看見陶勳坐在屋中椅上,阿紫坐在一旁同他說話。
“阿池,我好啦,是陶前輩將我治好的。”少女飛迎上前,喜極而泣地投到少年的懷裡,哽咽地道:“你怎麼曬黑啦?”
“你就是夏池吧,秋紫姑娘同我說了你不少事喲。”陶勳待兩人平靜下來後說道:“你還記得我麼?我們有過一面之緣的。”
少年表情有些複雜:“怎能不記得,要不是因為你,我和阿紫不會這麼慘。”
“唉,秋紫姑娘已經同我講了。”陶勳深深地嘆了口氣:“是我連累到你們,我也沒想到當年奢毗島上一面之緣會給你們帶去悲慘遭遇,陶勳有愧。”
原來這夏池和秋紫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