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了完顏康身邊,那親暱的模樣讓眾人目瞪口呆。
陶應也不再與方悅較勁,而是扔掉了手中馬鞭的把子,下馬上前行禮道:“在下陶應,字順德,敢問壯士大名!”完顏康一表人才的文弱書生模樣讓他頗有好感。
“在下完顏康,字靖寧。”
陶應心念一轉,卻是沒有想到有什麼複姓完顏的世家,心裡不由的輕慢了一分。但作為世家子弟,即便有些紈絝也會為家族考慮,發現人才自然要好好招攬。
“靖寧賢弟這出神入化的馴馬之術實在是匪夷所思,不知現在在何處高就?”
“在下還是白身。”
“我們陶府馬監司尚缺名賢才擔任弼馬溫一職,總管馬政,還請靖寧賢弟答應!”說著他莊重的行了一禮,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與剛才在方悅前的形象宛若天壤之別。
看到他截然不同的表現,完顏康腦海裡浮現了一個詞“階級!”,根深蒂固的門閥觀念。對於人才,他們會暫時放下身段,只為更好的維護自己的地位,對於自己看不上眼的人他們會毫不掩飾的露出傲慢,這無光修養,只在乎階級。
若是有人聽到此時完顏康的想法,肯定會諷刺:若是無光修養,那許多大儒於民同樂怎麼說?完顏康只能呵呵一笑,大儒只是把傲慢從外轉到了內,變成了發自內心的傲然,飄飄乎如遺世獨立,又有誰曾聽過大儒的女兒會嫁給平民?想必就是平民自己只要一想到都會發笑吧。
完顏康眼裡是沒有階級的,因為皇帝跟乞丐在他面前都是等量的存在,階級對他而言就是個笑話,所以他能平淡的看待所有人。但此時幾乎失去了一切的完顏康已然沒有了蔑視一切的資本。
他沉默了,自己肯定要生活的,聽他家僕講他是徐州刺史的二公子,做過皇帝的他雖然沒有興趣瞭解什麼具體的歷史,但歷史曾經有哪個階段,什麼秦之後是漢,漢大約在幾年變成了三國他是知道的,官職的大小他也是大概能夠判斷的。
“刺史是個不小的官,在他手下做事,我也能安靜的想想怎麼破除封印。”
心裡如此想,完顏康嘴上自然不會拒絕,當即開口道:“多謝順德兄賞識!只是這位壯士是我的朋友,剛才衝撞了公子……”
“我當是什麼事呢,不打不相識,今我得靖寧賢弟相助,喜不自勝,那些小事就讓他過去吧!”
“多謝順德兄!”
說到做到,陶應走到方悅面前表示了幾分歉意,方悅自然也不是不識大體的人,陶應既然表示了歉意,他也說了自己的不是。如此皆大歡喜,陶應還邀請方悅比試了幾下拳腳。
在漢代武人的身份普遍低於文人,更是被士大夫看不起,陶應雖然因為個人偏好頗愛習武,但在耳濡目染之下也看輕了幾分武人,如今與方悅比試拳腳,可以說是明著告訴完顏康:我很給你面子,真的放下了剛才的事,你要投桃報李,死心塌地為我效力。
“賢弟,你真的已經馴服了黑風?”
“順德兄坐上去一試不就知道了?”
陶應撫摸著純正不含雜色的黑毛,有些猶豫,想必是之前吃過虧,心有餘悸。但好馬的吸引力對自命不凡的人的吸引力就像絕世秘籍對江湖人的吸引力。
猶豫片刻就翻身上馬“駕!駕!”
去如疾風,快若閃電,當真是難得一見的好馬。
“尚德很是羨慕?”
“讓靖寧你看笑話了,我等習武之人夢寐以求有這等寶馬。”
“剛才還聽你岳丈慶幸你沒有一時衝動傷了寶馬,原來是捨不得。”
“…………”
試駕歸來,陶應一臉神清氣爽,先是購得寶馬,本還有些無奈無法找到馴馬之人馴服送與父親做壽誕賀禮,不想瞌睡了就來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