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角的座鐘滴答滴答地響著,寬寬的長沙發上一對青年男女抵死纏綿。秦若蘭揚起白膩如雪的頸子,一條心型鍊墜歪搭在圓滑雪白的肩頭,隨著張勝的動作,她的手背緊緊地掩住了小嘴,阻止自己叫出聲來。
張勝半站半跪地在沙發上不斷推進,艱難而戰慄地推至最深處,秦若蘭已經從布藝沙發的一頭被他了另一頭,一頭長髮盡如瀑布般飄灑於空中,但她下體仍然極緊,那滋味就像在一條細細的魚腸裡穿梭,又滑又窄,又溼又燙……
愛,在溫暖如chūn的大客廳裡燃燒起來。愛在新年前夜……
“老馬,怎麼樣了?”
秦若男穿著牛仔褲、皮夾克,鑽進一輛軍用吉普,悄聲問道。
司機位置上坐著一個滿臉胡茬的中年男子,他機jǐng地瞟了一眼斜對面的一處樓房棟口,笑笑說:“回來了,剛剛進去。這傢伙有人命在身,得防著他狗急跳牆。明天就是大年,家家睡得都晚,現在闖進去,地方狹小,
抗容易傷人,劉隊讓咱們再等等。”
秦若男點點頭,笑著說:“過年蹲坑這一招還真好使,沒想到他真的自投羅網了。”
老馬笑笑說:“那是自然。罪犯也是人吶,中國人的習慣,逢年過節,講究個全家團聚,負案在逃地人,每到過年孤身在外也覺得淒涼的很。抱著僥倖心理趕回來一家團聚的大有人在。只是苦了咱們吶,今兒蹲坑,明天大年夜,還得蹲坑。”
今晚抓捕的是一個介紹、容留婦女賣yin的皮條客。叫葉維。他介紹的一個賣yin女與piáo客發生爭執,被人殺死碎屍了,jǐng方找不到那個兇手地資料,便順藤摸瓜找上了他,不料這人十分機jǐng,一聽出事便搶先跑路了,這件人命案就此懸而未決。jǐng方把破案的關鍵放在他的身上,所以對他十分關注。
秦若男抬頭望去,四樓視窗的燈光還亮著,她拿起對講機問道:“老薑,老薑,你那兒觀察到什麼情況沒有?完畢。”
對講機傳出一個聲音:“客廳裡有人在玩麻將,四個男人。其中一個就是犯罪嫌疑人。桌子剛支好,看這樣子,要是打上八圈。天就亮了,這小子不會是打算玩上一宿麻將吧?”
老馬一聽,說:“得,這一宿算是泡湯了,回家老婆準得埋怨。小男啊,你看是不是跟劉隊說六。咱們提前動手啊?”
秦若男秀眉一蹙,說:“四個大男人打麻將,咱們破門而入對方必定已有了防備,劉隊不會答應地。”
她想了想,突然雙眼一亮,笑道:“我有辦法了,你等著,我去找劉隊商量。”
“喛,啥辦法啊?”老馬一句問完,秦若男已經跳下車向花壇另一邊的門洞跑去,老馬不禁搖了搖頭。
過了半個多鐘頭,忽然有一對男女青年挎著胳膊走了過來,好像是晚歸的情侶,但是令人奇怪的是他們手裡提著一個大口袋。老馬立即提高了jǐng覺,他一手摸槍,一手抓起對講機,還沒講話,對講機裡就傳出劉隊的聲音:“大家聽好,提高jǐng覺,我現在安排若男和小李到樓下去,想辦法引出犯罪嫌疑人,大家待機而動,待機而動,完畢。”
樓下,扮作情侶的秦若男和刑jǐng小李四下看看,把口袋放到了地上,把裡面的東西一樣樣地掏了出來,擺放在地上,片刻的功夫,鞭炮放了起來。秦若男手裡拿著點燃的手持煙花,在空中舞著各式各樣的圖案,真像個正在過大年的女孩兒。
明天才是大年,今晚雖有放焰火鞭炮的,但是都是零零星星的,這麼不怕花錢地大放特放地,實屬少見,一時吵得四鄰不安。
四樓正在打麻將的四個人中站起一個,貼著窗戶朝下看了看,罵道:“狗孃養的,錢多燒地是咋的,今晚兒放這麼熱鬧作啥?”